原来出征老仓时,他一共带去二十五条战船,战损了几条。现在要扩军,就先接收了三只按新图纸设计,集中了大量人力紧急抢建的三桅大船,每只上面装备了三十门铁炮,
然后就是招募船长和水手,组建炮队,天天在近海试船试炮。
过了些时候,几个船厂又完成了对十只中型船舶的长炮加装,还弄了些近岸巡逻用的小炮船。
这些船只立刻编入了西海舰队,使舰队火力增加了一倍半,已经反超对手一筹。
“还得要大船!”他心花怒放踌躇满志地说,“争取吨位上五百,那才能打遍大青铜无敌手!”
朱品声笑道:“已经从七十五吨跳到一百二十吨了,马上又叫五百吨!你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当了将军想皇帝,当了皇帝想外国!贪心不足!”
“嗯,可别这么说,叫人听见举报说咱有不臣之心!”白思孟赶紧提醒她,又小声说,“不臣自然不臣,走了再说吧!船越大越好。我听人说了,从这儿到流沙那边,能一船直达,就是常闹台风——这里叫黑煞风——小点的船简直经不起簸弄,一吹就翻。”
“那回去时怎么不走陆地?一想到那回在桃浦陈二号上吐的,我就翻胃!”
“哦哦!对不起!”白思孟好生歉疚,“还以为你早过了这一阶段呢!我只是想,关监回去走海路,咱们是不是也这么着。走陆地自然也毫无问题!”
“你怎么知道关监回去要走水路?”
“他不是管咱们借船吗?还要大个的!”
“是倒是。不过我不是听你说,他说是要西行吗?怎么变成由南转东了呢?”
“他倒是这么说过。不过西边是大青铜,他到那战区匪区去干什么?再远就是卡拉汉了,更不可能。所以我想他也许是口误。顶多,是往西稍微走一走,看看海景就回来。”
朱品声笑了,说:
“亏你会想,关监会看海景!不过来了以后,也真没见他做过什么事,整天就是走街串巷,哪里不一样去哪里,就像个资深旅行家,专门搜奇探幽,可又没带照像机!”
“我也听说了!”白思孟笑道,“他这样挺好。左右就是个坐催,还希望他天天搬个小板凳,坐在咱们门口板着个老师脸呀!哪儿凉快哪儿玩去!钱不够咱给。”
“啊,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他俩来这么久了,都没在督府支过一串钱,他靠什么逛街呀?”
“也许自己带的有钱;也许他什么都不买。”白思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