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我心目中,他从来就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要逮什么都只逮大的。什么零花呀、休闲呀、小吃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才不在他心上呢!”
“你是找例子教育我吧?”
“哪能呢!”白思孟笑起来,“像他那样极其精确简洁、精精明明地过一生,连我都不能够,还能让你学习?别把咱家弄成和尚经堂尼姑庙了!”
“什么咱家咱家的,少来!还远得很、遥不可及呢!”
“不怕慢,只怕站。再遥远,不也早晚的事吗?”白思孟涎着脸陪笑。
有人过来了,他们只好换了个话题。
过了旬余。那天上午,吴起雄匆匆走来,面色严重,说有急报人从老仓过来,报告说出事了。
“什么事情?”白思孟和朱品声都紧张起来。
吴起雄递过一封密信,是许成写的。在信中他痛切自责,说卑职防护不力,有奸人潜入城中,趁夜纵火,烧了两座粮库中的一座。主将成先率救火时砸了腿受伤,存粮损失一半。
粮食为生存根本,因此老仓城里人心汹汹,有不稳之势,祈望速予接济,以安军心而挫敌焰。
白思孟看后不语,把信交给朱品声。朱品声看完,又颠倒检查信封和封蜡。
“这是许成的亲笔吗?”她问。
“是许成的字迹无误!”吴起雄说,“末将认得他的字迹,还与以往书信比对过。”
“没被他人拆动过?”
“封缄完固。末将检查后才拆开的。”
“这消息告诉别人没有?比如你营中的书启老夫子!”
“不曾。末将看后,因事情重大,一声不吭就赶来了。”
“好!”朱品声把信又交回白思孟。
怎么办?
“末将愿亲率船队赴老仓补给!”吴起雄自告奋勇说。
“你要亲自去?”白思孟看向他。
“启禀都督!来人自言,因有敌船在港外游来游去,偷渡甚是危险。是以趁夜乘坐小船出海。不巧又遇风浪,在海上漂泊十余日方到,已经耽误了。许成部一定在日夜盼望。救兵如救火,请都督特许末将载粮星夜前往。”
好个勇于任事,不畏艰险!
“敌船在港口堵着,你怎么进去,怎么缷货?”白思孟问。
“硬闯好了!又非与其交战一次两次,末将有把握。”
“那要是在海上遭遇卡拉汉舰队呢?他们的火炮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