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痛切警告,关监始终把眼睛对准了白思孟,给朱品声留了些面子。朱品声心中知感,低着头红着脸,一声也不敢吭。
关监二人拿完东西走后,眼见没事,小蒋胆子才又大了起来。
他吐了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大惊小怪地嚷嚷说:
“天!真险哪!眼看那片水泥把你们封隔在那边,我们两个都急疯了,瞎砸瞎砍,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幸亏关监赶到!你说他怎么来得这么巧?是不是他临走前在这书房里装了个秘密监控头呀?”
监控头?
白思孟本能地一缩脖子,再举头四望,没有看到类似东西,却也不敢说看不到就是没有,只能没把握地说:
“找不出来。这种东西怎会装在看得见的地方?可能是真没有。但我记得芯片里介绍过:有种功法叫镜像自传。”
“什么镜像自传?我怎么没印象!”小蒋问。
“我也没发现。”万时明说。他是勤奋学生,早把全部课程都先行浏览了一遍。
“那是你们没看仔细。是在最末尾章节,还是夹在一句注释里演示的。”白思孟说。
“注释里还有这内容?”万时明不信。不过对注释文他倒真不是每条必看。
“是呀。”白思孟比划说,“演示一起首,就在不同房间竖起两面镜子。作用就跟摄像头一样,却不用电线,只用口诀,就能令两面镜子间建立起神秘联系。
“这边照得到的,那边都能看到,反之亦然。而且正面看不到的,还可以走到旁边斜着看,就像摄像头能自动转动角度似的。可我们书房里没镜子呀!连青铜的也没有!”
“是吗?这就怪了!”万时明左顾右盼一番说。“而且哪有来得那么巧的?你们刚出险,他们就赶到了!不是说好明天才会再来吗?”
朱品声已经看见,却不说话,只用胳膊肘把白思孟一碰,向他努努嘴,指向脸盆架上的一盆水。
这个脸盆架就摆在太师椅后面,如果从旁边斜着看,也刚好能看到他们钻身的那个小裂口。
原来如此!
“我的天!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真够绝的!”白思孟走到那里俯身一看,看明白后惊奇极了。
“没办法了!”他两手一摊,无奈地说,“根据那套功法,不管他是在商会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只要他拿个镜子在那边转着圈子看,咱们书房里什么动静能逃过他的眼睛?除非都躲在桌子底下办公!”
万时明这才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