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价一下子就搁在四都督面前:七十三万二千五百两,全收。
这真不知是从何处高天上掉下来的一串数字,真格是要活抢了!
论到具体事务,四都督里万时明最有发言权,各司主管们也早都知道,总价摊明后,都把眼睛望着他。
他却不说话,面对姚司官胜利的笑容,他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去上厕所,边走边表示歉意说:
“昨晚奉陪各位大人,不觉吃多了些海鲜。内急了。说不得,说不得!各位且请宽坐!”
谁知这一去就似泥牛入海,从此不见人影。各司上下无不诧异。先还耐心静等,后来长时间没见人回,都不免烦躁起来,问三都督。
三都督都只努嘴,意思说不是上厕所了吗,有什么办法?后来越急越不见来,直把众人坐得心急火燎,屁股酸疼。
白思孟算是有点同情心,还做张做致,不时地伸头观望,焦虑嘀咕说:
“怎么还不来?掉茅厕里了?看医生去了?”
另两位陪坐的却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打坐入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