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深意?”万时明看着她耸了耸肩膀。“什么深意?”
“大家想嘛!”朱品声转脸回避。“小白,你脑筋好。你说,明面上的这四个字还蕴藏着什么别的主意?”
“问我?”白思孟搔搔脑袋,“什么主意?难道不是单纯的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难道是要咱们以攻为守——先强硬对待,再想法退一步转圜?”
“哎!转圜——转。嗯,这话——”听了他话里的片段,万时明如被点醒,不禁叫起来,“这话有点意思了!有点意思了!很可能刘老指的是谈判策略!”
是吗?大家都看着他。
“我不知道。我可真不知道。”白思孟被他一打岔,更没主意了,“可能吧,也可能是这个意思。大概他天天见得到皇帝,深知皇帝的底线,觉得这样办才能够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或者说是最好的结果。什么是咱们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
“切!”万时明把桌子一拍道,“什么都不卖才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刚才话不是早说死了,不卖不行?那么还有什么是次好的结果?”
“是啊是啊!”白思孟又搔搔头皮,眼珠滴溜溜地转。“不卖不行。不卖不行。那么——少卖行不行呢?少!”
他抬起头来,眼睛忽闪忽闪,看看万时明,又看看另两位,重复问:
“少卖行不行?不多卖,就只把铸炮这一部分卖给朝廷!就这一部分,行不行?”
啊!大家的眼睛陡然一亮,若能仅限于此,倒真是一个不那么坏的结果!
“说不定就是这个主意!”小蒋兴奋地把两手一拍,大声说,“记不记得?刘尚书自打开口,从头到尾都只说买卖大炮,别的一个字也没提。这是不是就是说,别的不卖也可以?”
“啊——啊——啊,还真是!”朱品声略一回想,还真是小蒋说的那样。
这一下,她的欢乐之意也不由溢于言表,连连拍桌,叫道:
“真的真的!真的一点别的也没说。这样一来,刚才那四个字就很好理解:把总价抬得高高,高不可攀,皇上一看手头拮据,根本买不起整个的,就只能只先买一部分。
“人家一千万的家业,你总不能出一百万就买下来,那不是抢劫国民吗?多的买不起,那就只买最要紧的。什么最要紧,自然是铸炮部分。我看咱们也别多要,就定个三五十万,半买半送,把最犯忌讳的造炮给了他,别的他还能说什么?
“新夏国自古以来就没搞过盐铁官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