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纯粹是空口说白话吗?
四人听着,都疑心这根本不是刘老尚书自己要说的话,倒像是分管吏部的那个严阁老平素的口吻。
看来自己的奏折交议的时候,那严老先生就已经在皇上面前狠拍胸脯打下了包票,而皇上也已经点头了。
又是同官挤兑,又是御口亲决,刘尚书就是再同情他们,又有什么别的办法!
话说到这里,这就没办法了。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四人一时默然。
“多少银子?”闷了好一阵,万时明打破沉默问,“外加多少官职?”
“这个还没定盘。”见他们总算不再哓哓抗辩,刘尚书吁出一口长气,摇摇头说,“先要核产。工部户部来了这么多人,就是干这个事情的。核定请旨,再开价钱。”
“全核?”
“全核。”
“那恐怕得核算好几个月了。”万时明拖长声音闷闷地说,“水轮。风机。冶炉。煤窑。焦窑。木模。翻砂场。精修厂。专门的炮场。还有道路、工房、引水道、车辆,每一样都得算他个把月,还不见得能样样核算完。
“时价、折旧价,这中间也有差额,也不好估算。但总价加一起,这笔开销一定不小,怕是一年的关税都拿不下来。朝廷到底有这项银子没有?不要一个钱儿没有,全都是拿一些虚官衔来充数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