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姓潘的总算看出来他也负了伤,咳了一声说:“解锁都不会?我来吧!”
他掏出一支小铁钩,一手伸出,看也不看,就用小钩一捅,把锁打开,教训说,
“这时候的锁都不叫锁,就是个挂钩。看来你们一直老实得很,连这都没试过!”
白思孟见门打开,自然也开心些,忍着疼说:“大概是还没被逼到这份上吧!不然也早会了!”
姓潘的正色道:
“生命至重。为了生存,干什么都不为过,溜门撬锁算什么?真到了绝境,人肉也得吃!你是没见过,我们在东北时——那家伙!冰天雪地,连个虫子都抓不到,就差啃自己的手了!”
听他说得这么毛骨悚然,显然是遭过极大极惨的罪,才会有这样天马行空的心得。白思孟心中惴惴,想了却没说出口:
“老兄,你人倒真坦诚!不过要是再去探险,我可绝不敢跟你们作一路。万一饿极了把我也给吃了,那才冤枉呢!”
进了门,一股草药香味和霉烂气味一起冲进鼻腔。姓潘的高兴了,说:
“果然有草药!你是怎么知道的?快找找,看有没有金创药!”
白思孟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懂中医药,药草堆里什么有用、什么没用根本就不知道,就是有谁帮自己挑出来自己也不会按方搭配,只能找那些熬制好的丸散膏丹,看上面写的什么,选一样意思上比较对路的。
他叫姓潘的坐着不要乱翻,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里屋,拉开两个药柜,上下找了找,最后拿了一瓶药酒和几贴治风湿的膏药出来,说:
“没办法。我这人才疏学浅,认不出什么是金创药!就先用药酒消个毒,再用膏药贴上,让它不流血吧!完了咱们再飞,明天找好医生看去。”
姓潘的不悦地看着那些东西,想想无奈,只好说:“就这样吧?有剪刀没有?”
找来剪刀,他喀嚓一下剪断横穿左掌缘的那支箭杆,丢掉箭头与箭尾,剩下两寸长一截不知怎么办。
“慢慢拔出来!”白思孟建议,同时用力剪断自己屁股上露出的一尺半长的大箭。对那有倒刺的箭头他却毫无办法。
潘某人摇头说:“不行,这一拔不知道会流多少血!还是好好想想再说。”
他又捞起裤腿,察看小腿上的伤口,皱眉说:“划开好长一条口子,肉都翻出来了,只怕好了也会落个大疤!该死的羽林军!”
这些羽林军录属强弩营,就是原来朱品声指挥着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