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怨不解、睚眦必报的小气人。
对方大气,李琨想,自己可不能小气,不然岂不被人看瘪了?便万分诚恳地说:
“虽然爵爷说容易,那是会者不难。在李某眼里,其中却另有大学问在焉。正所谓大海之深,不可以蠡测。李某过往无状,凡百事情,务请海涵。万聚坪已经不远,攻拔该地,事关重大,战阵之间,还望爵爷大展雄才,助我一臂之力!”
白思孟听了,哟,倒挺上路,竟能这样说了!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对方已经如此自谦,自己也不能太那个了,便慌忙谢道:
“大帅这样说,岂不愧杀我兄弟几个了?当时挫败,责任全在我兄弟料敌不明,贻累于人。大帅不咎既往,已足见宽宏,今反将不是揽在自己身上,叫我兄弟如何得安?
“快再莫如此说。大帅若以为攻拔万城,还须我二人效劳,遵命就是。请大帅先行,我二人率队跟进,保证不误大帅的吩咐就是。”
一番应答,前嫌尽释,大家也都松开了一口气,言谈间便诚挚多了。
李琨请教过用炮的基本常识后,连称受益非浅,再三感谢,才辞别上船过去了。
白思孟对朱品声一笑,说:“这才像个事儿!不然……嗨,可惜老万不在这里!”
朱品声笑道:
“能化干戈为玉帛,这就再好不过,谁叫你们还要跟他同朝为臣呢!不过这跟我可不相干。想想他一口一个爵爷,我还气不忿呢!难道我不是爷他不知道?还是他嘴说两个,心里却认定只你一个能算爷,才故意这么说?这不是公然无视本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