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压,大打出手,砍杀刺死的敌军不计其数,占尽了上风。北军则真正是兵败如山倒,收也收不住了。
豕突狼奔,刀光剑影,到处是追砍的撞击声,到处是惨伤的号叫声,此起彼伏,密密麻麻,不绝于耳。
一个时辰之后,当三批南军终于叠拢在一起时,那一万五千人的北军右翼兵团已基本覆灭,到处是成片的死尸,到处是成串的俘虏,只有少数残兵败将还在四散奔逃,加起来也不到三千人。
李琨的大军在时隔数月的挫败与困顿之后,终于抓住了一次大胜的机会。
中军后军开始源源不断地渡河北进。李琨再也保持不了原来那种官场面孔,真正是满心欢喜、神清气爽。
到了河边,他下了马,满脸堆笑地来到大炮跟前,一见白朱二人就作揖道谢,连称:“两位都督!两位爵爷!辛苦!辛苦!功莫大焉!”
白思孟也是满面春风,却是潇洒地耸耸肩,笑道:“大帅为何如此说法?这都是全军将士的功劳,都是大帅的功劳!我俩就在这边站着观战,何辛苦之有?”
李琨连连作揖,说:
“何如此说!何如此说!二位爵爷披坚执锐,发如雷电,隔河炮轰,一击便将孙逆的前部打得溃不成军,我军才得以从容推进,聚歼其一股。
“要讲功劳,这便是首功!首功不奖,谁人服气?本帅到前方视察之后,即刻就要飞章上奏的,二位再勿推让!”
“还是大帅运筹帷幄之功在前!”白思孟坚持不可说,“本末不可倒置。大帅若是过河,这大炮便随军前去好了。打去二十颗,还剩十发开花炮弹、三十颗霰弹,打万聚坪足够了。”
李琨吃惊地问:“阁下难道不去么?”
白思孟道:“炮手随车,我们去有何用?就在这边静候捷音好了。”
李琨愣了一愣,不禁着急道:“炮手虽能发炮,却不会拿捏时机和远近。二位爵爷不去,更有何人堪当如此重任?”
白思孟笑道:
“那开花炮弹不须多用,攻城门可以用几发。打远敌也可以用。两军对阵时只好用霰弹,对准人马一打就是几丈阔的缺口。两炮轰过,孙济那边只好望风而逃,这还不好办么?”
李琨想想便明白了,此刻白思孟不是不想跟随大军前去,而是不想让人以为他霸着大炮不放,专门凭借这无敌利器克敌立功。
另一方面,他任由原来跟他有过过节的李琨自己调度大炮,也是展示胸襟,表现磊落,说明自己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