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吴船长只好答应,后退几步,恭敬地退出舱房。
白思孟笑了,说:“这样才能松快一点,不然他们绷着,我们也难受。”
于是他们再来到甲板上时,水手们该干啥还干啥,只是态度恭敬些,他们真的自在多了。
海天茫茫,一望无边。这天天气晴好,朱品声打开乌鸦笼子,把它放了出来。
乌鸦很高兴,便飞上天空,自由翱翔,直飞到目光看不见。过了很久,它狼狈不堪地飞回来,毛羽凌乱,背有啄痕,还带着几丝血迹。
朱品声吃惊地问它:“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乌鸦声音沮丧,说:“跟贼鸥!一大群海鸟在那儿抓鱼,我飞过去看,贼鸥就冲上来了。”
朱品声饶有兴趣地问:“什么鸟在抓鱼?贼鸥为什么不让你看?”
乌鸦郁闷道:“还不就是海鸥、鲣鸟、鹈鹕、信天翁之流!我还不稀罕看呢!可是贼鸥们看我面生,一见就飞来啄我、用翅膀打我!还追上来用爪子抓!我招谁惹谁了?”
朱品声一笑说:“因为你是陆地上的鸟,还是留鸟,它们嫌你闯进了它们的地盘,当然欺生!以后别去了!”
“那哪儿成!”乌鸦绷起脸,脾气不是一般的犟,“我可不想示弱!咱是谁呀?天子脚下长大,南北四十八个城楼,我们乌鸦家族是老有名望的,历史上怕过谁呀?除了老鹰、黄鼠狼,谁还能叫我们退避三舍?我就不信了!”
“那你又能怎的?”
“我吗?”乌鸦有些不肯定,试探地问,“要是给我装个铁钩爪……那不是挺管用吗?”
“铁钩爪?”朱品声吃了一惊,“你想用它去抓贼鸥?”
“对呀,它们再来就及铁钩挠它!”乌鸦反问:“不这样还能怎么着?刚才我差点儿被它们打下水淹死了!要是丢炸弹那天也这样,我还怎么给你们效劳呀?”
哇,还真是这个事呢!
朱品声猛然醒悟:这可是个十分现实的大问题!
不错不错,观察哨身受威胁,那还怎么静心观察!这可得立马安抚,决不能让它心生畏惧,打退堂鼓。身上也不能再受哪怕是一点点伤!
千里巡海,所为何来?难道任由这二十颗好不容易带出来的炸弹胡乱扔进海里?就不说浪费国帑,虚耗粮饷,就连那兢兢业业造炸弹的老万也万分对不起!
她把乌鸦关回笼子,赶紧找白思孟。白思孟一听,这还了得?也赶紧去叫吴起雄,让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