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了那边船厂,后来又听说在金田上干比在厂里挣得多,那几人便都去青铜山了。那里又出铜又出金子,好一个福地洞天!”
看他脸上那片由衷向往之情,应该不是矫饰,白思孟心中一动,便问:“青铜山也在西海边吗?”
“远些!”领头人说,“要坐船去,究竟多远也说不清。寄回信来都说好得很。”说完他回头高声喊了一句,“后面的都跟紧了!莫要有谁走失了,没处捞你们!”
看他的举止神情,似乎不愿意多说了,两少年也就不问,让车夫跑快些,一会儿就把这些步行的汉子远远甩开。
到追上从芦河南边远道而来的那群人时,已是次日上午。
果然,那条队伍迤逦有半里路长,牛车马车加上驮驴驮马,俨然一支运输队,却又没有货物,载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居家用具。
队列里也有步行的——有的是从拥挤不堪的车上换下来跟跑的;也有是在车上呆久了,自愿下来松泛松泛腿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