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照旧做我的贵妃;
“若无情义了,俗语也说:人一阔,脸就变。那时瞧不在眼里了,便视作罪犯的逆属,老对头的遗孀,呼来喝去,任意糟践也不无可能,哪里会更好?
“况且父亲已登大位,未见得愿意再让还给他,一场血雨腥风,还方兴未艾呢!六郎之事,从此不说也罢!”
这话说出,她已泪如雨下,老国丈听了,竟无一句话可说,只能深深叹一口气。
张贵妃又说:“则莫便更为难了。父亲为帝,人是新人,号却是旧号;女儿为妃,已为旧人所幸,便不能遣出宫去,又不能休回娘家。
“留在这里,旧号不能改动,新人却不能要女儿。如此女儿不是女儿,妃子不是妃子,难道女儿便一生在此守活寡么?若是如此,便出家为尼,女儿也不愿在宫中长住了!”
自己当了皇帝,女儿却宁愿削发为尼,一家之人,云泥霄壤,竟有如此大的反差,这真是始料不及。
看着女儿无声饮泣,泪水涟涟,老国丈深深震撼,不知如何是好!
但她伸手要做皇后,那仍然是不行的。别看这只是个虚名,内里什么也不会更动,但这名义也太重大了!
一旦揭破,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能又不担心将来背骂名,又能叫女儿不再为此事纠缠?
给她个什么名义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