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去在意,师兄并非圣人,有自己的自由去责怪怨恨,我没有理由要求师兄对我宽怀谅解,师兄也不必如此做。”
“那么,你就当作是我想做那个圣人吧。”
我怔了怔,又见他向我走近一步,淡然的声音又刻意放柔和许多:“绯然,那件事……一时之间,是很难接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怎样处置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我不想失去你,不想毁掉我们兄弟的感情,或许现在还会有芥蒂,但总有一天,我会原谅的。”
我又愣住,望着他良久都没反应过来:“师兄……”
又见师兄眼睛通红,勉强笑了笑,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我师兄弟一路走来,行至此处,十分不易,我心当如你心,我想好好珍惜,但还需要一点时间,你能等我么?”
我连连点头,眼泪随着他的一起落了下来。
时至如今,我还能说些什么,师兄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一次又一次。
是师兄大度,也是我好运,能够遇到师兄,能够让他一直如此耐心细致地包容我。
见我哭,他抹了一把眼睛,强行把眼泪收了回去,道:“好了,不说那件事了。”
“现在盛京情况危急,林家想必很快就会赶来,你不见一见那个人再走么?”
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人’是林素闻,我犹豫了一下,最终道:“不了吧。”
“战事紧急,虽不知此行事成与否,但秦地那边早一天传来消息,王上就能早日安心。”
师兄听此,又嗯了一声。
他转身走向十世妖塔,我跟在身后,由于刚才提起林素闻,心绪有些烦乱。
也不知他的伤势如何了。
自我离开以后,林家的那些人可曾为难他。
却见师兄跪了下来,向十世妖塔的方向叩了几首,又向我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修行之人,算卦不问自身,也不会为自己祈福。”
我站在他的身边,又听他道:“那,就让师兄为你祈福好了,愿我绯然从此以后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也愿……”
顿了顿,接着道:“盛梁战乱,能够早日平息,你我兄弟,还能回到从前那般。”
听到这些话,我一时间感慨万千,不由叹息道:“会的,一定会的。”
辞别师兄以后,那天下午我就赶赴秦地,等到达地方,只见羌水河中长满了碧青的莲叶。
偶有几位渔夫撑着小船在河中打渔,但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