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秦地,在那之前,师兄说要见我。
两天不见,他看起来憔悴许多,脸色苍白,整个人的精神都颓然不少。
那件事,对他打击很大。
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要见我,因此心里总是有些忐忑,只能赴约来到法华寺。
那时,师兄站在十世妖塔下面等我。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向他施礼:“师兄。”
他看向我,道:“听闻,你要走了。”
我怕他误会以为我要背叛萧琢,前去投靠父亲,连忙向他解释:“如今颍州战事胶着,秦地那边又起叛乱,皇长孙……王上他只怕无暇应对,我想过去,劝说父……那个人收手。”
怕在他面前提起‘父亲’二字,会更让师兄难过,我及时地更改了称呼。
师兄应是知道我的意图,淡然一笑,有些苦涩地道:“有用么?”
有用么?
我想,应该是没用的,但总比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的好。
默了一下,回答:“我想去试试。”
师兄默默地嗯了一声,我试探地看了看他,忍了又忍,最终问:“伯母她……”
师兄一阵恍惚,看向我,片刻才道:“母亲已经知道那件事了,不过……”
“母亲之前应是有所感觉,所以,虽然伤心,却也并未有太大的反应。”
听此,我又沉默下来,良久才道:“抱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待在师兄身边,开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以前,我们是很快乐的,跟师兄也算得上是无话不谈。
现在,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大概,是从师父死在我们手上开始吧,然后师妹死了,又发生这样的事,我与他之间,不再是亲密无间,有的只是一道道不能触碰的禁忌,这样的禁忌横在我们中间,将我和师兄越隔越远,他不想伤害我,我也不想伤害他,余下的,只有沉默和难以启齿。
良久,师兄道:“绯然,你知道我今日为何要找你来么?”
我抬起头,他又道:“之前……”
“在长营的时候,我太着急了,对你说出那样的话,事后想想,委实不应该。”
见他向我道歉,我有点猝不及防,连忙道:“师兄为何要向我道歉,要说抱歉,也该是我向你说,我父亲他……”
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近于低声下气地试探道:“抱歉,其实你说得对,明明心里知道是那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