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避嫌,却没有立即让她走,而是拣出两个小匣子,往王环儿跟前送,“我进府时,正碰上容老太太派人送东西进来,这是给你补身子的,环儿姑娘快收下吧。”
如果真是容老太太送的,大可直接送进二门,何必托张枫多过一道手。
不过是容怀借着母亲的名义,送给王环儿的。
张枫原先觉得这行为不妥当,此刻见王环儿一番伺疾果然消瘦不少,心里既有同情,也有意成全,“是……他的一片好意,你要做新嫁娘的人,别只顾着嬷嬷,也要顾着自己才是。”
王环儿一听这意有所指的“他”,就慌忙垂眸低头,抱着针线篮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女孩子面皮薄,这是害羞呢。东西我代她收下了。”王嬷嬷笑着解围,接过匣子,斜睨着张枫打趣道,“是谁的好意,你知我知环儿知,哪儿有你这样张口就说破的!你帮着王爷做大事是行,帮着别人做这些小事,却是差些火候!”
张枫赫然。
王环儿头垂得更低,跺脚嗔一声“干娘”,羞得再顾不上礼数,转身就走,抬脚进屋俏脸扬起,没有半分羞涩,只有冷然。
张枫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却是一脸了然的暧昧笑容。
王嬷嬷佯怒着瞪了张枫一眼,一面招呼二人落座,一面摩挲着张枫送上的大小匣子,“王爷在宫里是忙正事儿的,怎么能叫他为我这把老骨头分心?你跟在王爷身边,也不劝一劝王爷!”
张枫牛饮香茶,不以为然道,“您和汪公公,在王爷心里是当半个长辈待的,我劝什么?我也担心您呢!晓得您要用参,王爷特意让我给您捎带了一匣子上好的来。”
王嬷嬷忙打开装参的匣子,顿时笑起来,“王爷是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不单是竹院,松院那头也没落下吧?你这趟回来,可是又代王爷给松院送东西了?我听着,大箱小箱的东西不老少!”
张枫张口欲答,却听汪曲和和煦煦开了口,“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我是病了,又不是聋了。阿枫抬进抬出的动静大得很,我想不知道都不成。”王嬷嬷笑容不变,斜着身子偏向汪曲那头,眼中隐隐心疼隐隐怅然,“再者说,王妃到底年幼,我说是不管事儿了,哪里又真的能全然不听不看的,少不得为王爷仔细留意着府里各处。
你只看前几天下人里头传的话,再看王爷这几天大包小包的往松院送东西——咱不管王爷和王妃是为什么闹了别扭,小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可闹到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