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新婚就分房,这却是王妃的不对。
王妃是家里娇养着长大的,王爷也是顶顶矜贵的人物。我听着看着,王爷这样做小伏低的送这送那的,我呀,又是为小夫妻俩心急,又是为王爷心疼委屈。”
汪曲插了话,张枫就自觉退居二线,只帮着分茶,见王嬷嬷说着说着看向自己,便委婉道,“嬷嬷大可放心,王爷不委屈。”
他直来直去却也晓得分寸,萧寒潜备礼送礼时多少用心雀跃不能、也不敢乱说,只简单答一句自己得出的结论。
王嬷嬷却是恨铁不成钢,“怎么不委屈?我听说王爷还给王妃送过信,难道王爷还要白纸黑字的哄着陪着小心?这不叫委屈,什么才叫委屈?你跟在王爷身边多少年,倒是半点不心疼不维护王爷!”
事情根本不是王嬷嬷说的这样啊!
张枫哑然,事涉朝局又和小王妃的族兄有关,他不知如何解释,只得挠着头,大感王嬷嬷一番话莫名其妙,直把他绕晕了。
且他也确实不知道,自家王爷信里写的什么。
“主子间的私事,轮不着我们操心,更轮不着我们打听,”汪曲接过话茬,放下手中茶盏,看向王嬷嬷,半是担忧半是疑惑道,“你身子如何,我们都清楚。怎么就突然郁结成疾了?阿枫在这里,你好歹给句准话,否则他回头怎么和王爷交待?”
茶盏轻轻磕下,发出清脆的碰瓷声。
王嬷嬷听得一愣,收起笑容缓缓靠回躺椅,望着遮天蔽日的回廊顶,哽声道,“看着环儿,就想起我那早夭的女儿。要是,要是我那苦命的女儿还活着,也早该穿上大红嫁衣,我也早该抱上亲亲小外孙了……”
负心丈夫恶毒外室,当年是汪曲出手弄死了这一对恶人,替王嬷嬷出了口恶气。
王嬷嬷的独女是早夭,没有正经的坟墓,娘家人一场水患死光了,夫家人早已交恶断绝来往,只在青羽观供着衣冠冢,小小的牌位孤孤单单。
张枫默然。
汪曲深深叹口气,晙巡着王嬷嬷略显灰败的面色,一字一顿缓声道,“斯人已矣,你既待环儿姑娘如亲女,就更该振作起来。心病不算病,你听我一句话,这病,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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