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振熙,忙拍手拍脚的抖落一身寒气,瞧见杜振熙垂落身侧的手中捏着只草编蚱蜢,不由哎哟叫道,“这是大少还是十一少抢了先?您既收到了这草编蚱蜢,想来已经听说过外头的热闹了?”
仿佛懊恼自己腿脚慢,没能抢先讨着巧。
竹开简直完美诠释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安静了没几天就原形毕露,又恢复了以往那副快嘴快色的跳脱模样。
他要是一径跟桂开学稳重缄默,别说他自己绷不住,杜振熙也有点受不了。
此刻见竹开悔恨得跳脚,杜振熙不禁失笑着摇头,将草编蚱蜢随手丢给竹开,“赏你了。说罢,庆元堂那头怎么样了?”
竹开这一趟出门,除了奉命去围观谨郡王,还有另一项任务,闻言忙答道,“昨天谨郡王提前进城的消息一传来,曲大家就收拾了东西,带着千柳姑娘去了奉圣阁。七少放心,去接曲大家的不是余内相的人,是余指挥使派出的亲信侍卫。”
曲清蝉“受邀”献艺,不得不随着谨郡王的提前到来,也提前入住奉圣阁为接风宴做准备。
大过年的,杜振熙没有年初一就往三堂九巷跑的道理,偏陆念稚自昨天一早离开定南王府后,就没回过杜府,昨晚已经住进奉圣阁,今天为了谨郡王的到来,只怕更是忙的脚不点地。
好在余文来一面领兵迎接谨郡王,一面不忘派人护送曲清蝉。
有他派去的亲信侍卫在侧,想来余方德再有什么龌龊打算,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使到曲清蝉身上。
接风夜宴定在明天晚上。
今天这一晚,奉圣阁有陆念稚和余文来在,只盼谨郡王能安安生生的休整一晚,别再搞什么幺蛾子膈应人。
杜振熙稍稍放下心来,又问竹开,“东西桂开可都送去奉圣阁了?”
“您放心,千柳姑娘服侍曲大家本就精心,再有您送去的好吃食,曲大家这一晚定然过得自在。”竹开晓得桂开今晚也不回来,留在奉圣阁帮杜振熙打头阵,顺带帮着照应曲清蝉和千柳,少不得宽慰杜振熙道,“别说有桂开帮您照应着,就说那余内相,一见谨郡王被定南王请进王府,就跟着去王府服侍了,今晚可不在奉圣阁。”
少打一回照面,曲清蝉就安全一些。
倒是谨郡王没直接去奉圣阁,反而跟着定南王去了王府有些意外,杜振晟没说,八成是在杜振晟回府后才发生的事。
“可不就是谨郡王临时起的意。”竹开点点头,拽着草编蚱蜢甩了甩道,“说是要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