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定南王妃,叫定南王妃也看一看那只他珍藏多年的草编蚱蜢,和定南王、定南王妃两位长辈好好叙叙旧。”
这举动还真是顺理成章。
堪称一只草编蚱蜢引发的一系列后续。
杜振熙不予置评,也有些捉摸不透谨郡王的行事风格,说他张狂离谱吧,所言所行又全都站得住脚,说他重情赤诚吧,种种所为又实在不尽是善意。
杜振熙想过一回就丢开手去,只交待竹开道,“明晚奉圣阁接风宴,桂开要看要管的差使多,你就跟在我身边,旁的不需多管,只和千柳招呼好,别让曲大家进出时落了单。”
虽说有余文来这层关系在,但难保余方德不会贼心不死,还想着把曲清蝉敬献给谨郡王。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竹开心领神会,忙正色应下。
定南王妃的心腹妈妈却是心神恍惚,看着外院送进来的托盘,盯着上头静静摊着的半旧草编蚱蜢,有些不确定的道,“老奴倒是看不准儿了。这可真是当年王爷进京时,亲手做给谨郡王那一只草编蚱蜢?”
却是谨郡王进了定南王府后,只带着余方德和一众亲卫满外院乱逛,欣赏完岭南庭院风光后,又拉着定南王在外书房相谈甚欢,全不再提拜会定南王妃的话茬,只恍然想起来似的,让人将草编蚱蜢装进托盘,送进后院给定南王妃瞅上一眼,就算全了他叙旧一说。
定南王妃也不计较谨郡王的失礼,拿起草编蚱蜢翻看一番,忽然指着一处笑起来,“就是王爷做的那一只。你看这里,他那拿刀拿剑的粗手哪儿会做这种细致活儿,这几处编得松散,当时我还笑话过他,这样粗糙的手工,也好意思拿出去送人。”
心腹妈妈确认过后也笑起来,“您这么一说,老奴就想起来了。那一回进京,还是您抱着大少爷进宫面圣的,不然王爷哪儿见得着彼时才豆丁大的谨郡王……”
她口中的大少爷,就是沈楚其的长兄,如今在京中为质的定南王府嫡长子。
那一次定南王府全家进京,一为贺先帝整寿,二为受先帝所召,将才满五周岁的嫡长子送进宫,美其名曰和其他皇子皇孙一处教养,实则就是变相为质。
一留就从先帝留到当今皇上登基,留到了现在,十几年再未出过京,回过广羊府。
话语脱口而出,带出的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和现状,心腹妈妈自悔失言,忙生硬的调转话锋,急刹车道,“那会儿废太子还是储君,东宫多少热闹,唯独谨郡王一个半大孩子,那般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