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恩教授与我的谈话之后,医院的律师也找过我一次,前因后果全部记录在案。说来也奇怪,在此之后也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我无从询问,但心里却始终惦记结果,但不得不说,在这次事情发生之后,我在医院的日子变得好过起来,出名的好处就是随时随地能混个眼熟,大家逐渐开始试着了解并接纳我,在混迹最多的急诊科和心血管中心,认识了一些可以叫做“朋友”的外国人,他们乐于听我描述中国,也愿意与我分享他们生活和工作的点滴。
楚团长又在微信群里不停地催促大家的心得体会,周日的早上,吃过早饭的我和茗姐正坐在客厅餐桌上,对着电脑绝望地发呆。
“贼船啊……贼船啊……”茗姐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法兰绒的连体睡衣连帽子都看上去很暖和,茗姐翘着二郎腿,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一番大彻大悟的德性,“早知道要一天到晚写作文,我才不来这鬼地方呢!”
我想了想茗姐的话,觉得挺有道理的,每周每月的固定任务快把我俩给折磨死了,虽然都柏林是个无比美好的城市,吃的喝的玩的都充满着吸引力和新鲜感,但……唉,算了,我本想说孤身在外,绚丽风景下的孤独感,比这绚丽本身更强烈,虽然我的近况已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撤退是不可能的,本领还没有学到,楚团长和自家医院不会放过我,更对不起凡医生当时为我争取名额的辛苦付出。
“为国争光……为国争光……”我也扣着手指头,既是安慰茗姐,也是鼓励自己,“写点你感兴趣的东西,这样比较容易凑到字数……”我自己都绞尽脑汁编不出来,还不忘给茗姐出主意。
“我写帅哥美女酒吧摇滚,祖国不得劈了我!”茗姐虽然癫,但谈到关键问题的时候,显然还是拎得清的,她说罢便从椅子上跳下来,蹦到我旁边,“能分我抄抄不?”
“你那是艺术,我这是医疗,咋借鉴?”我把电脑让给茗姐看,我也想抄抄,可这全是主观题啊,崩溃……
茗姐想想也是,便又灰头土脸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和笔记本决一死战。
我们俩正愁着的时候,凡医生回来了。值完班的医生护士都是一脸明显的丧气,可这凡医生却好像轻松得很,不仅脚步轻盈,面色也相当红润有光泽。
“睡了一夜?吃早饭了麽?”凡医生在门口换鞋,我想起苏姐姐早上还留了餐包和牛奶在冰箱,想着起身去拿,却被凡医生给拦住了。
“吃过了,别忙了,有事和你说。”凡医生走到餐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