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患者实施必要的抢救治疗措施,这方面你不用担心。”瑞恩教授听出了我的顾虑,及时地为我扫了盲,“凡,你没告诉她吗?”瑞恩教授的眼神跳过我,看向我旁边的凡医生。
嗯?凡医生应该告诉我什么?我也一同疑惑地转过身,凡医生低头不说话,任我怎么催促,他都似乎有难言之隐,所以如鲠在喉。瑞恩教授在一旁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让我更觉得事情蹊跷,我麽?我干了什么麽?
事情是这样的。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叫本尼,因为实施家庭暴力,在半年前和自己的妻子结束了婚姻,本尼本就抽烟酗酒,心脏血管就已经千疮百孔,离婚后的本尼心情沮丧,脾气更加的暴躁,不久就被老板扫地出门,成为了无业游民。发病当天本尼又喝得酩酊大醉,一时气不过,拎着酒瓶子就去了前妻家里,一顿歇斯底里的情绪发泄之后,还将前来劝解的唯一的女儿狠揍了一番,拂袖而去的本尼回到自己家中,不久就发病被送到医院。
本尼在都柏林没有亲属,前妻不愿意管本尼的事情,即便生死存亡之时,也不愿意来医院一趟。医院通过警局联系到本尼的女儿雪莉时,她正在去警察局申请保护令的路上。父亲长时间不定时对母亲的骚扰和发疯一样的无赖行径,彻底惹恼了雪莉,她不得不去寻求警察的介入和保护,以求自己和母亲的人身安全能得到保障。雪莉还没到警局,就先被警察找上了门。
当雪莉站在手术室门口,听医生告知自己的父亲的病情。急性心肌梗死最终导致了心跳的停止,而医生付诸的努力似乎丝毫没有成效。医生试图说服雪莉为本尼进行气管插管,并继续进行抢救,虽然救活的概率几乎为零,但医生仍愿意再试一试。雪莉拒绝了医生的建议,放弃了抢救,而一个叫文彤的中国来的进修护士,却在坚持胸外心脏按压四十多分钟之后,奇迹般的让自己的父亲恢复了自主心跳。
雪莉没有丝毫的喜悦,转身就通过律师起诉了医院,并当下向警局报案,讲述了本尼殴打自己的事件,所以才会有警察出现在本尼的病床前。雪莉认为,医院无权在她签署放弃抢救的书面文件之后,继续在本尼身上实施操作,哪怕最后的结果是活了。
“这个雪莉是什么想的?!她……”我听凡医生讲完之后,简直是怒不可遏,无法理解,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叉腰原地打转,扎耳挠腮地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
医疗纠纷似乎无关国界,更无关医疗水平,这和凡医生当初描述的医疗环境完全不同嘛。是的,这个本尼的确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