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水份湿化之后经鼻送入身体,我几乎能想象到一个又一个细胞和器官在各方积极的努力下,慢慢变得活跃和有力量。
我曾经无数次地嫌弃夜间病房里的各种仪器声,扰乱清净,也常常吵得病人难以入睡,可此时却觉得这些声音无比的美妙,它代表着积极的治疗,代表着活着的信号,代表着那一颗没有停跳的心……
老外们终于聊完了,四下散去之时,每个从我身边走过的人都似乎在向我投来赞许和钦佩的目光,张修然说人的自我感觉不能太过于良好,容易乐极生悲,但此时此刻,我是挺享受这样的认可和赞赏的,我觉得,我有一些吊吊的,像许多年前第一次与洛绍谦有交集的那个夜晚,在母校的大礼堂唯我独尊。
我的尾巴又露了出来,夹也夹不住,被凡医生逮了个正着,“别嘚瑟了,跟我一起去主任办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