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国都大乱实非善事。
于是大君便没有机会再在大京城中大肆搜检,数日以来,他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金元与宗亲府邸,哪能分心亲自搜检民宅商居?
上当了!大君咬牙切齿,重重一掌击案。
险些没让数日以来提心吊胆的薛东昌双膝一软跪倒。
孔奚临也是好几晚没合眼,对于大君怀疑金元的事满腹忧虑,这时当然要借机行计:“楚王真是好计较,有意挑拨得殿下怀疑公主与宗亲,而放松对民宅商居的搜检,他是料定大君如此张扬会让宗亲生怨,上谏陛下停止搜检,如此一来,即使苏五藏身市坊,殿下也不可能立即察获。”
“那卫冉究竟是怎么被楚王收服?”薛东昌抹着冷汗,心说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是至理明言,这世上还有能蒙蔽得了大君的高手,楚王的确不简单,薛大统领默默为远在锦阳意欲铲除卫国公府的大隆天子掬一把同情泪——圣上保重,你要动楚王妃父族,可得经受得住楚王的算计。
孔奚临横了百无一用只管添乱的薛东昌一眼,冷冷说道:“金元与东华交好,说不定无意之间把卫冉兄妹的身份告之了东华,才被楚王想到这一箭双雕之策,殿下虽并没放松对卫冉的盯防,没发现他与东华联络,但只不过,东华常去金元府邸,难保不是利用卫晨微。”
这的确大有可能。
大君咬牙切齿,到底是他太过轻疏,因为卫冉兄妹早来西梁,又得金元与薛国相分别信任,兼着太过相信虞沨明知安瑾被他忌防,不可能利用安瑾行计,这才让他们诡计得逞。
而金元公主被大君追问,毫不犹豫地承认:“我是对安瑾提起过卫冉兄妹的出身,他们可是宁海卫氏,与安瑾也算亲戚,表哥为何忽然问起这事?”
大君:……
这回他彻底相信是中了虞沨声东击西的圈套。
大京城这么大,即使能调巡城卫挨家搜检,察获旖景踪迹也不容易,但因闭城禁行,察获却是迟早,不过这时陛下已明令不能搜检民居,大君一时不知如何着手,也只好暗中盯着早早暴露的燕子楼与几家商户。
当然一无所获。
薛东昌急欲将功补过,某日颤颤兢兢地提醒:“东华公主势必知道夫人藏身之处,殿下何不以小娘子为胁……”
孔奚临那个恨呀,姓薛的,你能不添乱么?!
他连忙冷笑道:“苏五明知女儿在大君手中,却毫不犹豫地随了卫冉出逃,势必想到大君会以小娘子为胁,又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