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将出来对黄陶更为不利,三爷犯不着替黄陶收拾残局,黄陶眼下捉襟见肘,廖家那么大的亏空他还找不到银子填呢,不说无睱他顾,以黄陶谨慎的性情,也不会冲动妄为,物证尽毁,六表姐也察不出什么来,若她再出了意外,才更让人疑心。”
建宁候连连喝了七、八盏酒才算冷静下来,两眼通红:“我已决断,就按沨儿的主意行事,但这事国公爷与沨儿莫要插手,五娘的仇,由我这个父亲亲手来报。”
三人无心多坐,只议定计策后就分道回府,虞沨与卫国公同路,半道时忽然想到一事,提醒了一句岳丈:“黄陶走投无路,又得筹银子分四殿下‘红利’,还打算准备本金另谋门路让廖大东山再起,或许会把算盘打到国公夫人身上,虽也是夫人的陪嫁,论理岳父不好干涉,晚辈们更不该插言,不过小婿一想到黄陶琢磨用这些银子祸害大舅兄与旖景兄妹,心里实在不畅快……”
卫国公很能理解女婿的偶然“狭隘”,伸手拍着虞沨略显单薄的肩头:“沨儿放心,就算黄氏有心贴补黄陶,她一贯‘贤惠’,掌了多年中馈也没私心敛财,又没有娘家倚仗,当年太夫人可不曾厚待庶女,虽顾及着是与国公府联姻,事情不能做得太显眼,那些陪嫁产业实在算不得上佳,刚刚够及体面罢了,这些年黄氏苦心经营着,也没有多大收益,她终归还有亲生子女,贴补也是有限,黄陶又被出了族,黄氏不敢动帐面上的现银贴补,应当也只能转让嫁妆里的田产,仓促之间更卖不上什么好价,她若行动,我再想法子找人压压价,不让她倒腾出大笔现银就是。”
没过多久,苏荇兄妹三人分别收到自己亲爹莫名其妙送的礼物,同样都是田契,旖辰没怎么上心,那两个却问了个仔细,才晓得卫国公以低得不能再低的价钱从黄氏手里买了这些田产,虽算不得上好的良田,却都是在风景清丽的郊野,没事建个庄子玩乐也还不错。
再说建宁候,从平安坊骑马回府,心里的郁气与阴戾尚未消散,就听说了候夫人被太夫人责罚,禁足三日在佛堂静思己过的消息,不难打听出来龙去脉。
原来这时,天子已经下令宗人府责斥黄江月,又驳了虞洲请封三品夫人的折子,事情就不受控制地宣扬出来,贵族们都晓得候府三房养出个妒妇,江月自然成了贵妇们茶余饭后的消遣,用她来教导女儿——切切不可跋扈多妒!
候夫人有个姐姐,也是嫁进锦阳世家,听说这事后心里疑惑,这日来串门儿,顺便打探得果有此事,忍不住发表见解:“妹妹怎么糊涂了?你可是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