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香蕊可曾留意果然是三太太日常穿着的衣裙?
香蕊自然把这事禀报了三太太:“隔了多久的事,青梅还念念不忘,奴婢只觉得孤疑,问她才知,原来是六娘还惦记着,又遣了人专程去农庄里头问她。”
三太太唬得心头乱跳,忙问香蕊怎么做答。
“奴婢哪还记得,不过因着往日当差仔细,太太的衣裳钗环哪些赏了人都记在本子上,却没先答允青梅……总归太太怎么嘱咐,奴婢就怎么答复。”
结果三太太二话不说就逼着香蕊交了记录,并叮嘱她回应青梅,就说察了本子,衣裳果然是太太穿旧了闲置着没用,后来才赏了下去。
当晚三爷喝了花酒回来,三太太便让香蕊守在门外,两个在屋子里嘀咕。
香蕊得了这机会,光明正大地听了墙角。
“六娘总盯着这事不放,我心里总不安稳,要说当年那事……你我都被瞒在鼓里,也不知二哥是个什么用意,拿了那盒子衣裳来,还用几层棉布包得严实,只交待让月儿收着,等时机合适再交给五娘的丫鬟们……还是月儿聪明,就想到那衣裳不对劲……后来五娘得了痘疹,月儿才叮嘱我千万别说漏了嘴,我才知道这衣裳上有疹毒……月儿主意大,也不知怎么反而拿捏住了她二伯,诈了千余两银,还争取她二伯搭桥牵线,攀附上宗室……只眼下六娘还不罢休,都隔了多久了,这该怎生是好,月初又才闹了事,我也不方便再去寻月儿商量,要不二爷与她二伯碰碰头,商量个一了百了的法子出来?”
“一个出了阁的丫头片子,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来,你那样处理就不错,怎么一了百了,难不成还能灭了六丫头的口?任她折腾吧,不过得给二哥叮嘱一声,免得他那头再出了纰漏。”
话传到建宁候耳里,简直就是五雷轰顶!
次日果然发现三爷去了外城找黄陶“碰头”。
“再无可疑,再无可疑!果然是这几个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枉我还顾念着手足亲情!当年六丫头就怀疑……我还责骂她疑神疑鬼……三弟妹好个贤良妇人,害死我一个女儿不够,还想着把六丫头也一了百了!此仇不报,我枉为人父!”建宁候说出香蕊探听的那番话来,忍不住捶胸顿足,七尺男儿泪如雨下。
卫国公也劝不出什么话来,只能陪着大舅兄喝下几盏闷酒,不无担忧:“就怕三爷真对六娘不利。”
虞沨却摇了摇头:“三爷就算有这样的恶意,却也没这样的手段,再说他虽然蛮横,却还没有愚蠢透顶,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