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由着侄女挑拨着去楚王府闹事,要说来虞二郎的贵妾早就进了门,若七娘容不得她,当初何必答应了这门亲事,谢宜人是老王妃的侄孙女,将军夫人的亲侄女儿,有这么一层因由在,自然难得拿捏住,要不多少家都拒绝了虞二郎这门婚事,还不是怕女儿将来受屈,偏偏候府三房明知如此还结了亲……论是多大的委屈,七娘都不该在回门礼这日生事,挑拨得娘家人上门兴师问罪,那可是堂堂亲王府,礼法自是比普通门第更要森严。”
这是天家给出的说法,候夫人哪敢将其中缘由细诉,再说理论出来也只有更不利的,新嫁三日就阴谋陷害长嫂,本身还是表亲姐妹,黄江月更会落得众口铄金的境地,候夫人也不好说太夫人心疼孙女儿处事不公,只好囫囵了一句:“唉,是三弟妹听说七娘委屈忍奈不住,我也不好袖手旁观,原是想去问个究竟……哪知道就触怒天颜,我也是后悔不已。”
哪知这话传到太夫人耳里,就引勃然大怒,叫了候夫人去正房好一阵斥骂。
建宁候本就窝着火,听说妻子莫名其妙就被母亲责骂了一场,一撩袍子大步流星就去了正房,他一贯孝顺恭谨,从不曾顶撞过太夫人,故而虽知三爷行事不成体统,无奈太夫人一意纵容,也不曾为此与兄弟离心,这时只觉得悔不当初,早不该纵容三爷,他倒是“兄友”了,当弟弟的却拿他亲生女儿做为谋财谋权的祭品,还能称得上“弟恭”?
见礼之后,当面就是一句:“不知夫人犯了什么错,引得母亲责罚?”
太夫人还没消火,见儿子竟为此兴师问罪,一时不敢置信目瞪口呆,好半响才喘着粗气说道:“犯了什么错?月儿怎么遭的罚,其中隐情与缘由你媳妇能不知道?她可倒好,自家姐姐跟着人言说月儿跋扈多妒,她一句分解都没有,还默认了这事,说什么‘三弟妹忍奈不住’,把责任都推在你弟弟弟妇身上,感情月儿不是她女儿,她就能坐壁上观!枉她还是掌着中馈的候府主母,不顾亲族,可还知道友睦贤良四字?”
其实太夫人倒并非多生候夫人的气,无非是为江月不值,这才迁怒罢了,只觉得禁足思过三日也不算严惩,哪曾想却被长子黑沉着脸问到跟前儿,太夫人才越发恼火,话就说得厉害了些。
若是换了寻常,建宁候自然是恭谨陪罪,由得母亲责斥,可今日他一口怒火委实难耐,眉梢掀了几掀,冷声说了一句:“跋扈多妒是圣上斥责七娘的话,夫人怎敢为她分解?再说当日之事,错责的确在七娘与三弟三弟妹一家,夫人就算有错,错也在没有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