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皇子低低一叹:“四弟不知,我已是彻底僵直了。”
四皇子:……
位列于前的太子趁人不备,暗暗地转了一下脚踝,一阵腹诽:这些个朝臣,争来论去,怎么还不分个高低是非,看这情形,就算吵上一日,也没有结果。
虞沨位列皇子之后,抬头瞧了瞧越发炙烈的日头,又垂眸盯着足下的黯影。
御道一侧,左相金榕中手持象牙笏,挺胸抬头,正在中气十足地质疑:“当初大理寺与刑部联手彻查此案,分明已经有了结果,可彭向一去南浙,竟又查出了个天壤之别来,委实让人疑惑,再有彭向所称实据,无非是几个江湖杀手之证供,还有些道听途说的无稽之谈,仅凭于此,就妄断宁海知府买凶杀人,太过轻率可笑!”
这一类车轱辘话,不知已被第几次讥诮出口了。
秦相自是据理力争:“当初大理寺与刑部,连此类证据都无,就妄断郑妻买凶杀人,岂不更加可笑?”
彭向持笏而言:“宁海知府若不是作贼心虚,何故串通江州知州杀人灭口?若非臣早有安排,救得人证,险些被他得手,下臣亲身所历,难道还不足以证明?那些个暗杀之士,尽都将江州州官供认出来,金相若有疑问,可提死牢里的人证质询。”
“哼!是非对错,皆由你一人之言,那些江湖草莽之辞如何算数?我看,极有可能是你串通歹人,污我朝廷命官。”金相一口咬定。
“你这是血口喷人!”彭向大怒。
“你才是心怀叵测!”有金相党羽斥责。
“圣上,宁海知府与郑知州同为官僚,没有杀人动机呀。”
“圣上,分明是郑知州掌握了宁海知府贪污枉法之据,才遭人灭口!”
“一派胡言,所谓贪赃之说,圣上早有明断,是罪人梁初同因索贿不成,血口污陷,尔等还称宁海知府贪赃,岂非是质疑圣上之决断?”金相还是老招数,动不动就将天子拉下水来。
“臣有实据,这一载间经走访南浙各州府,收集万民血泪成书,状告南浙官吏不顾民声,又有布政使王炯包庇,使得冤情不能直达天听。”彭向托折上前,递给内侍。
金相嗤笑出声:“仅凭刁民言论,就敢指责圣上妄断?”
天子尚还不及阅折,一听此话,脸上也罩了一层薄怒,微咪了眼睛,看向满面骄蛮的金相。
——“圣上,儿臣有言!”
忽然一句,凭空而出。
朝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