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息愣怔,目光“刷刷”地集中往皇子站列。
却见三皇子“僵直”着出列,手上玉笏似乎有些歪斜,一如他给人那根深蒂固的映像——不务正业。
秦相暗诽:难道太子决定要支持金榕中?可是,让三皇子顶在前头……
金相莫名:这是唱哪出?三殿下可别画蛇添足才好。
太子猜度:呃……三弟总算忍耐不住,莫不是在朝议之时要借“病”早退?
天子也是一怔,将凌厉地目光暂时从金相身上移开,看向三皇子,微一挑眉:“今日众卿家争执激烈,连朕这个只知风月的三郎也难得的有所见解,你且说来。”
三皇子微一恭身,抬眸之时,对着金相魅惑一笑。
金相老腰一僵,神情骤然凝固,风湿痛都险些被三皇子这一笑勾了出骨。
“圣上,梁初同当初获罪,查抄出贪贿财物悚人听闻,实为罪证确凿……”
金相顿时疑惑,听这说话的方向,三皇子是站在自己这头?
“不过……”三皇子又是一笑,这回却面向天子,还不忘正了正手中玉笏:“梁初同有罪,并不能证明南浙诸官就是清廉无辜。”
朝臣顿时大哗,有秦相一党连声附和,也有金相一党质疑:“既然梁初同其身不正,收受贪贿乃确凿,可见是他血口污篾南浙官员。”
金相冷笑:“三殿下往常并不关注朝政,应不知当初此案,乃圣上明断……”
“左相。”三皇子笑容更艳,眸光轻睨,在金阳斜照下,熠熠生辉:“不要动辄就妄论圣意,圣上将梁初同治罪,是因他贪贿之行,并不曾断言南浙官吏就是清白无辜,左相大人之言,委实武断,以己之念,篡改圣意,依律当论……大不敬。”
此言一出,就连天子都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四皇子举眸看向三皇子,似乎疑惑,又似乎阴沉。
秦相心里也很孤疑,表面却大加赞同:“三殿下言之有理。”
金相面红耳赤,胸中是怒海翻涛,可面对着一个皇子,总不好斥他胡言,将一声冷哼弊了回去,朝向天子:“圣上,老臣……”
“罢了,今日朕有言在先,让众卿家畅所欲言,左相一时口误,朕不追究。”
如此一来,金相再不好动辄将天子拉下水了。
三皇子又功成身退,归列之时,玉笏往左一歪。
“三哥今日倒敏锐。”四皇子半含试探。
“呃……我不过是想早些结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