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来说,一个孤女,无家族凭仗,就算她的父亲临终之前还在家乡故居,替她留了薄田寒宅,可要独自生存,只怕也有太多艰难。
但她坚持归去。
大长公主默认了这个“处置”方式。
不服的是利氏,她原本以为眉氏必死无疑,当听说仅仅只是得了一封切结书,哪里情愿,立即就要去找苏轲哭闹。
且说利氏当日经过那一场凶险,终于化险为夷,归来一寻思,似乎才发现其中多得旖景聪明,才使她沉冤得雪,想到二娘以往对旖景多有刁难,立即叫了女儿过来,好一番“威逼利诱”,目的就只有一个,让二娘今后再不能对旖景寻衅胡闹,要将她当作亲妹妹一般疼爱。
二娘对旖景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有些妒嫉她得祖母疼爱而已,一听母亲说这次多亏了旖景“拔刀相助”,当即拍着胸脯保证,说要与旖景从此肝胆相照,祸福同当,并且立即付诸行动——将她这些年来收藏的金钗步摇挑了小半出来,昂首挺胸地到绿卿苑,非得要送给五妹妹打扮,并亲自动手将旖景妆扮得“富丽堂皇”才满意。
以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旖景一听二姐姐驾到,就忍不住缩了缩脖根儿——带着那一头的金凤花冠,委实不堪重负得很。
二娘既然这般友爱,利氏这个当婶子的当然不甘落后,常常让四娘叫了旖景来沧浪苑,好茶好点的招待,力求要在短时之内,将旖景“虚弱不堪”的病体养得“健壮丰满”。
可这一日,因为得知了对眉氏的处置结果,利氏大发雷霆,将自己请来的“贵客”抛之脑后,在屋子里拍桌子砸杯子地发泄。
于是四娘与旖景便又听了一次墙角。
两个女孩儿听见陈姨娘在里头的一番劝慰,都认为没有参与进去的必要。
“夫人息怒,夫人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再与二爷争执,眉姨娘她到底是二爷恩师的女儿,二爷念在往日情份上恕她一条性命本也情有可原,到底是给了切结书,今后眉姨娘的生死再与二爷无干,听说她在锦阳京无依无靠,自是要回家乡才有安身之处,二爷今后是再不会见她了,夫人,若二爷对她还念念不忘,又怎么会写切结书,假若二爷求了太夫人,只将眉姨娘打发去庄子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还了得,假若真是如此,我就去衙门外敲登闻鼓,告那贱人害人性命。”
“夫人,若是如此,二爷他今后只怕更会与您疏远了,眼下眉姨娘被弃,没了这个绊脚石,再兼着二爷他这回险些错怪了您,心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