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是有些愧疚的,您何必为了一个离开的人,与二爷再闹嫌隙呢?婢妾认为,这正是夫人挽回二爷的时机,夫人想想,是自己的日子重要,还是非得要将眉姨娘置之死地重要?就算夫人不依不饶,让眉姨娘填命,二爷心里头只怕也会埋一根刺,将来你们还如何相处?”
再说,事已至此,凭利氏的能力,也做不到让眉姨娘偿命。
利氏总算是渐渐冷静下来,她还没有糊涂到家,想着这些年来,次次哭闹,无非是让苏轲更厌恶她几分,不免有些泄气:“那我该如何,难道要假模假样地替眉姨娘说几句好话,劝二爷原谅她?那个贱人最擅长这些手段的,哄得二爷只怜惜她。”
旖景与四娘不知屋子里陈姨娘是什么表情,反正她们都有些哭笑不得。
“夫人的性情二爷还不明白,您大可不必说这些违心的话,二爷才经了这事,心里只怕也难受得很,您更得摁捺着性情,只暗暗关注着二爷的饱暖,多加体贴,二爷必会更加愧疚当日错怪了您,夫人将来心里有什么委屈,也不要哭闹寻衅,大可与二爷细诉,你们本是结发夫妻,还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处理?婢妾看来,二爷待夫人原本还有情份,只要夫人愿意释怀,今后温柔以待,二爷必会感念夫人的情意。”
听到这里,四娘便拉了旖景离开,去了自己的院子,这才说道:“当初我就瞧出陈姨娘是个明白人,果然不错,那些个话,我这个当女儿的是不好规劝母亲的,这回倒多得她都说了出来。”
但想到今后,没了眉姨娘,利氏只怕会更防范着陈姨娘,这一对妻妾当真能和平共处?旖景与四娘都有所保留。
却没过几日,就听大长公主说了陈姨娘自请求去的事儿,两姐妹都惊讶十分。
有些事情却是她们不知道的——
利氏听了陈姨娘的话,果然没有哭闹,可苏轲因为心里的芥蒂,这几日独自留在书房,并没有与利氏见面。
于是某个夜晚,利氏便准备了一碗参鸡汤,几经犹豫之下,竟然让陈姨娘送去书房。
陈姨娘暗暗叫苦,她是明白人,自知眉氏去后,只怕利氏所有防备都会针对着她,好不容易才在国公府里争取着与人无扰,乐得自在的清净日子只怕难保,可利氏之命,她不敢违,一路上都在盘算计较,终于下定了决心,要竭力争取。
苏轲听说陈姨娘前来,本不想见,陈姨娘却候在书房门外,坚持不离,无奈之下,苏轲只好让她进来,神情却甚是严肃不满。
对于陈姨娘,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