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杜秀才去镜湖看花灯了。」
乔放之眉头一蹙,人都麻了。
他确实不太适合养闺女。
一个两个,都颇为外放,丝毫不见古时矜持之风...
再想想乔徽耳提面命,让他不要催着成亲、害怕显金不太高兴的万恶样子。
乔放之摇摇头。
算了,他养儿子也有点问题。
可能是家里的水质不好吧。
.....
里屋,乔徽帮陈笺方把行李拖到南苑去,院子空空荡荡的,院落里的杂草明显刚被轧过,整整齐齐地留了个短茬儿,如同垂髫小儿剃得干净的后脑勺。
他们两个,差不多也是在垂髫小儿时便已相识。
陈笺方东西不多,大小两个箱子,乔徽顺手帮着提了热水,又洗了两只瓷釉杯,在空荡荡的、久无人居的厅堂里,乔徽给陈笺方泡了壶茶,顺便提起热水好好烫了烫两个杯子。
动作娴熟,神态平静。
陈笺方接过茶水,语声平缓:「咱们忠武侯,怎还亲自洗杯子烫茶?原以为你府上必定一呼百喏、前呼后拥。」
语调并
非阴阳怪气,反倒带着明显的对好友的调侃。
乔徽身形向后一靠,肩头放松地搭在椅背上,舒朗笑开:「府里满打满算二十来个人,除却一直跟着父亲的老伯和做饭的幺婶、晒书的阿进,另有几个之前就在青城山院做洒扫的婶子和叔伯,便就是殿下赐了十来个人帮忙打理院落了——这院子跟加了肥似的,一个不留神,草就长过腰了,北方的草木都劲,一不留神铁定割出一道血痕。」
陈笺方弯唇浅笑:「没打算一直在京师?」
否则,怎么连家里的人都不配齐?
乔徽跟着笑了笑:「一直想寻个外放的机会,便是去玉门关当参将,也比在京师伺候那帮二世祖简单。」
乔徽顿了顿,斟酌片刻后才道:「显金也想走出去看看。」
陈笺方面上的笑容未变,眸色一向温润清亮,「哦」了一声,目光真诚地看向乔徽:「你们如今在一块儿了?」
乔徽扬头颔首:「在一块了,从福建回来便在一块了。」
乔徽同样语声真诚、态度真挚,不见半点敷衍或炫耀:「望你莫要怪我、或疏远我、或怨怼我。」
陈笺方略垂眸,茶杯蜷在掌中,炙热之感叫人感知真实:「我怪你作甚?你离开两年,我与显金朝夕相处,却仍旧没有后章,便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