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伴读护从面对陈相元大声呵斥道:“哼,所谓的少年军师,名声在外,在我看来,却是徒有其表。陈相元,此地可不是宁州地界,容不得你放肆半分!今日是我家公子大喜之日,你陈相元若是识抬举,便如在场的宾客般,道几句贺语,我家少爷必定就赏你一碗饭吃。否则,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被手下人抬回宁州,岂不掉了身价。“
”不错,也许有人忌惮你陈相元,但是宁州李家,可不会看你脸色。”此时另外一名门仆接过话,更是把腰间的短刀拔出了半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芒,其中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围墙边,数十位张大员外豢养的护卫看到有人拔出了刀,赶忙向场中奔了过来。
在场的宾客听到李修言的随从如此针锋相对,就知道今日之事肯定非比寻常,兴趣更加浓厚,老道和幼童不知道何时挤到人群中来,着急的开始踮起脚尖,生怕错过了什么。
秋风微微吹过池面,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留下影子。
面对此情景,陈相元似乎早已司空见惯,略微摊手,就有人取下披着的貂皮。没有厚重衣服的包裹,陈相元的体态更加臃肿:“李老弟,听闻你今日大喜,我可是从数日前就开始准备,从宁州不顾舟车劳顿,驱马数百里至此为你道贺,如此好意,你却并不领情。你这随从,太过粗鲁,着实辱没你书香门第的牌面。”
看了一眼日光,李修言估摸着时间不早,怕误了吉时,对身后的门仆摆手让他们退后,四周的张大员外的护卫也听从姑爷的指示,退回到了围墙周边,随从也是归刀于鞘,充满杀气的盯着陈相元。
虽说宁州两家交恶,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陈相元,李修言也没有这个胆量,否则宁州李家因此要遭受不少浩劫。而且陈相元堂而皇之的来到张府,自然也是留有后手。
想到此处,李修言上前一步对陈相元拱手说道:“若是陈兄真的是来道贺,那我粗茶淡饭,薄酒一杯,自会招待你们。若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谈,那就另改时辰,过了今日再说。”说罢就要转身就走。
陈相元满含笑容,咧着嘴,露出山珍海味浸沉的黄牙,脸上的横肉挤得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陈兄留步,小弟今日前来,真是是为道贺,自然不会空手而来。来人,把少爷我精心准备的贺礼拿过来。”
“是”,只见从陈相元背后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侏儒,尖耳猴腮,长肉丑陋,脸上有不少疤痕,不少人看了,都十分心惊,只见侏儒捧着金丝檀木的盒子,双手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