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得往正常地想,往自己的思路上想。”老人嘶哑一笑,“就像这个戏法一样——什么聆音法器,你也忒看得起他,那就是个托儿!”
“如果说有一个人一直藏在外围某处盯着,您一离开才入场我们确实没有找到这个人的痕迹。”赵成道,“当然接下来我们会更深更细地搜查”
“没,我是外堂的,大人。”
甘子枫此时抿唇看着手中的画,这双死后扩散的眼睛是如此正常,没有任何所谓的“深入和迷痴”。
“什么?”赵成一怔。
在场诸人几乎悚然而惊,甘子枫霍然转头:“席天机、江以通,这两个人现在在哪?”
那个男子努力冷静耐心的声音早已是被扫到边缘的记忆,此时又模糊地泛了上来。
甘子枫缓缓抬起头:“他是看到我下来之后,才动的手。”
两人转过头去,史应麟正在一旁僵怔地看着晏采岳的尸体。
“”
赵成很快取了纸笔过来,甘子枫接过,拒绝了代劳的请求,他双膝跪在地上,抿唇一言不发地描绘着这双眼目。
“没有被夺魂的痕迹。”甘子枫站起身来,抬头望着高处的崖头。
“怎么了?”
血丝、溢血、突出、歪曲一点点被修复回正常的样子,最后,一双完好的眼睛落定在了纸上。
甘子枫忽然想起在那位无鹤检身边盘桓的那几个月。
赵成猛地回神,重新去拿搁置的名册,甘子枫转头又吩咐:“徐迅!不要查外围了,把人往晏采岳院里调,我要看看他是怎么知道那一刻所有人都离开了云坪的!”
甘子枫抿着唇目光闪动,这时候,旁边响起一个有些干涩的男声:“有人告诉了他。”
凶手真的就在这张名册上吗,当年的男子究竟遗漏了什么呢?
“”
甘子枫当时确实那么做了,但那具尸体也确实已经放了很久,有太多的因素会导致同样的细微变化。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没得到执法堂的认可。
“我们来的晚,见到晏师弟不是那样子的,长老。”史应麟怔然转过头,“我们问了他许多事情,但他一句话不说,就望着房梁动也不动,像具尸体一样我以为是他还没有修养过来。”
甘子枫的目光落在晏采岳无神的眼睛上,忽然感觉整个人有一些飘浮。
一片安静。
“他没有被夺魂。”甘子枫低声道。
那方向是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