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
仙桥峰。
“已经排查完了。”赵成走到甘子枫身边,“都已验明正身,没有人漏过任何一处地方,到事发时,我们的封锁都还滴水不漏。”
“”甘子枫缓缓眯眼。
微胖的男子回过头来,身着执法堂服,二十多岁的样子,茫然地看着他:“什么事,长老?”
甘子枫做了半辈子的法堂执事,对这副景象十分熟悉,此时他如之前多少次一样,把这双无神的眼睛一笔一画地细细地勾勒在纸上。
“等等——你。”甘子枫蹙眉叫住其人。
“有时候查案其实也就跟这变戏法一样。”相貌奇厉的老人看着戏台,“尤其什么疑案悬案,你总想着抽丝剥茧地一层层摸上去,一定要把这牛角尖钻破其实已经进入他规定的逻辑了。”
赵成深深吸了口气,转眸轻声道:“长老,当年,席天机才刚刚十四岁。”
“你瞧,死去的无神是松弛和扩散,但失于照心则是深入和迷痴。”张梅卿点在那双完成修复的眼睛上,“他们之所以对眼睛做手脚,就因为这一点是可以很轻易地看出来!”
此时许多执法堂人手已经抵达,调查开始朝着新的方向展开,赵成翻阅着册子,直到最后一页,才在一个名字上猛地顿住了手指,露出有些茫然的神色。
甘子枫画完这双眼睛,然后调转笔杆,把无毫的那端落在纸上。他重新摹画过每一个因坠崖重击而导致的细节,那些墨线随着笔杆的经过一条条地消失。
甘子枫看着他。
周围没有人打扰这位长老的思索,甘子枫安静地摩挲着手中的纸张,眼睛放空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忽然一个身影从面前走过去,老人后知后觉地眼神一滞。
“大人?”
这样一张表急切间确实难以找到,何况是七年前的排班,但好在当事之人就在这里。
少女陷入绝望,面前的剑已重新调整好了姿态,这最后一刻她还没想好和男孩说什么,那剑已经再次惊掠而来。
有些事情不对。
“是!”
“他状态很好啊!”赵成还是难以置信,“当时伤患都已处理好了,他躺在被子里,面色虽然苍白,但精神十分不错。我们跟他聊了几句,他还把诸峰弟子带来的礼物给我们看说句实话,我觉得他那时甚至有些高兴,因为住在这样的地方,我想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多热情的关心。”
“”
赵成怔了一会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