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位生长于娘亲溺爱的少年而言,这确实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门派残酷的另一面。
话止于此,三人继续一言不发地望着台上试剑的两位弟子,直到他们切磋结束,都没有再出现任何血色。
裴液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想打伤他吗?”
甘子枫轻叹一声:“但我没有反应过来,诸峰前辈也没有反应过来。”
甘子枫肃声道:“你也要接受调查注意避嫌。”
“”
孔兰庭怔怔地看着他,脸色忽然有些白。
裴液望着台上:“我认为是有某种力量在起作用,可众目睽睽之下,台上干干净净而且这一剑虽然水平远远超过,但去向确实完全符合张景弼自己的意志——他就是对着《白虹篇》出剑前的那一丝仓促去的。”
孔兰庭立刻有些惊讶的委屈:“我每天都有努力练剑的啊。”
医堂和执法堂分别将两人带走,张景弼面色惨白,惊惶中哑声无措:“我,我没有我不知道娘,我没有!”
“嗯。”裴液点点头,安静了一会儿,轻声道,“这一剑给我的感觉是突兀。”
“你有没有感觉到,有其他的力量干预你这一剑,或者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言重了。”裴液沉默一下,“我当时确实正在看这一合这一剑是贵门偏基础的剑法吗?”
但并非深入地牢之中,因为这里是山峰,穿过此道之后,面前豁然开朗,出口是开在崖壁之上,外面一片暗沉云雾,其中许多互不相连的石柱破雾而出,只以铁锁和崖壁相连。
“《三楼剑》,一剑击破了晏采岳的【贯日】,还贯入了他的丹田之中。”
甘子枫挪了两步,用身体截断两人的视线:“医堂不会在这种简单的判别上出错,事情究竟如何,执法堂会公道调查,诸位不必多说无谓的话。”
“如果是欢死楼的出手,他们是为了什么?”甘子枫忽然道,“我记得无鹤检的信中说,欢死楼是以魂珠夺魄窃剑,废了晏采岳又有何用。”
“什么?”
孔兰庭本来是一脸怔然的,但被少年这样凝重地一看,又仿佛脱离出来回到了现实:“啊,就是,一個故事啦据说崆峒山中,藏着一些活着的妖剑,它们掌握着崆峒的剑法,游荡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如果,如果要是不好好练剑的话就会被掌握对应剑法的妖剑找上来打不过它们的话”
裴液沉默一下:“我想还远远不够。”
少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