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有些微哑:“裴哥哥你说这一剑不是张师兄自己用出来的?”
唯独张景弼的那把他当时看了两眼,因为剑柄上很显眼地挂了一个粉红的平安扣。于一位十七岁的少年来说,母亲这样的关爱显然已令他有些窘迫,所以在上台之后,他的剑上就看不见那枚扣子了——裴液当然以为他是解下了这件累赘且令他备受奚落的东西。
“不可能!”许裳上前一步尖声叫道,“景弼怎么可能击碎他的脉树!”
这个名词令甘子枫认同地点了点头:“那裴少侠认为”
许裳慌忙上前,甘子枫再次凝眉喝止,已挺臂将剑横在了她面前:“许峰主!”
“也许,是为浑水摸鱼。”裴液低声道,“贵门把弟子聚于一处,又遏止玄门入山”
作为一名剑者,裴液习惯在第一次见面时把目光扫过对方的佩剑。
他转头正要离去,却忽然僵滞在了原地。
赵成带着他入窟来到尽头,一座倚峰而成的石牢出现在面前。
裴液凝住了眉毛:“你说什么?”
“我,我是想打败他的。”张景弼有些无措,低声有些啜泣,,“是,是我的错”
裴液没有过去,远远地对着感受到注视的小少年挥了挥手,把他招呼了过来。
赵成沉默。
甘子枫看了一会儿:“瞧出什么失控的迹象吗?”
另一边张景弼被掌风击倒在地之后一动未动,茫然惶恐地看着被人群围住的少年,三位执法堂之人已冷脸立在他身周。
“脉树确实碎了。”医堂之人这时站起身来,声音肃沉,“受创很重恐怕”
但不是的。
在这柄仍然沾血的剑上,不止那平安扣不在,而是在剑柄末端根本就没有那用以系缨的铁环!
这根本,就不是同一柄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