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起楚辛外出练剑,反而使得楚辛一时难以闲暇下来,终于是每日自行外出,勤恳修剑,修行不辍,境界一日日稳固下来。
云仲所授的剑招,多半是自流水剑谱其中挪来的,不过楚辛剑术之中的天资,并不比云仲,眼下虽是强行记下剑术招法,但如何说都徒有其表,还不曾添得两分神韵,就好似一汪死水,迟迟未能够将源头点化,正是因此刘澹时常瞧见楚辛练剑时,邪魅外延,很是穷着有些不自在,可是再等到同云仲提及此事时,后者往往一日间都不曾有什么清醒可言,反而是将刘澹话噎到脖颈处。
其间鹿家有几次登门,皆是那位精气神相当差,瞧着就是十足劳累的鹿垂登门,皆是要请在鹿家肃清贪墨一事中立首功的琵琶客,去往赴宴或是同我鹿家老家主相谈,聊表谢意,但凭琵琶客的性情,实在是有些难为人,连鹿垂三番五次登门,都是有两分火气,每逢上门就是摇头叹气,时常还要从正被秋湖穿膛过肚,折腾到无甚动静的云仲旁夺来些酒水,闷头痛饮。
「这么个疲态尽显的人物,总觉得不应当又他接过这什么劳什子家主位,反而是常游山水,才最是适合这人,强扭的瓜不甜,凭他心境,倘如是鹿家不倒,常游山水去当个写游记的主,才算
在是扬名立万,没准还能在后世青史里添上那么一笔。」有时云仲也会从那张重新挪到眼前的新桌案处抬起头,两眼朦胧喃喃自语这么几句,琵琶客也恰好坐到对面,睁着一双盲目朝外望去,听闻此言仅仅是笑了笑。
走南闯北着实有这么几番见识的云仲,眼力并不差,反而是比琵琶客所想,更要好上那么一星半点,晓得云仲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最终也只是摇摇头。鹿垂有那等面色,并非单单是因为劳碌二字,更是因为实打实瞧见鹿家那位老家主的雷霆手段,着实是心头大骇,更是不用说这二等常年累月,很是有些纨绔脾气,酷爱游山玩水的性情,哪里曾经见过这么多人头落地,如是所猜测的不错,必定嘶有那位老家主授意,令鹿垂在一旁观瞧,才是有如今这等堪称颓废的面相。
「多看看,对他有好处,你我二人都是知晓,鹿家兴许有更适合鹿垂的家主,可能同你我交好的,实在是选不出旁人来,以山上修行人的古怪脾气,能够有这么位称得上好友的寻常后生,着实是难得,如使我站在那位老家主的高矮位置看,或许还真没有比鹿垂那小子更合适的,毕竟这数城安危,如何都是系在修行人身上。」
「一行人招摇过市,闹腾出不小的动静,总不能连这座北烟泽关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