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家一事,并不曾引起什么难见的城中动荡,近乎城内人人都是觉得,似乎鹿家近来更换过不少掌权人,可凭城内人近来一二十载来对整座鹿家的看法,更替过不少掌权人,压根对此城全然无甚影响,倒全然是不如今日能否吃上一餐香气扑鼻的饭食。
同样鹿家兴替判罪,也未曾能够令云仲酒兴变改半分,非要说是值得一提的好事,就是在秋湖再度苏醒通过后,把本就已然仅相差一线就可改换的经络重新削了个七零八落,但又是在相隔奇短暂的时日里,重新使得经络化腐为奇,比起原本驳杂野草似杂乱无章,如今再有内窥,能觉察出经络譬如溪流,竟隐隐之间多生光华,虽依旧是涓涓细流,但比起往日,却是完备周全太多,
很多事都在秋雨里找到许多出路,而许多事想要更差劲些,好像已不是什么容易事。
对于云仲这等近乎遭人间拦阻在修行道外的弃儿,修行一途上本就无什么再敢妄称艰难的事,好在本来所想所念亦不过是区区横剑在前,因此常年累月之间,从来都不甚记挂心上,无论是凭虚丹艰难藏纳内气,往后好容易才是使得丹田痊愈如初,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虽说南公山仅是一座才在天下渐渐扬名的宗门,如何说来,山间的年月,总要比在人世间行路过得慢些。
不知自从当上先生过后,口齿功夫越发好,且要沾染上些许酸腐的颜先生,近来身子可好,毕竟本就是被黄龙强行推到现如今的境界,失却黄龙之后,说不上难有寸进,大抵也是甚难走到高处,不过这等念头很快被醉里想得跟我给通透的云仲剔到别处去,讲破大天去,既是颜先生能有原本修为,恐怕天资都是要比自己强出不少来,自己好像全然无需替这位心思渐渐通透的先生担忧去日。
而轮到惦记起自家师父的时节,大概也无需怀揣着什么提心吊胆,毕竟能管住吴霜的,除却无双自己之外,还不曾降生,不过听闻近来那位向来同南公山很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毒尊,现如今始终留在南公山内,没准倒当真能替吴霜好生压一番随心所欲的脾气秉性。
年岁悠悠,事事皆需缓缓打磨,虽往往念着个平步青云一劳永逸,可终是可遇不可求的好运道,既得此运,乘风而起也就不再仅限于所谓白日空梦。
对比云仲这等成天大醉,难得放肆的举动,始终跟从在云仲左右的楚辛却是一时间有些难得的空闲,而最为可悲之处在于,便是身在山兰城外的时节,实在是遭云仲督促修行督促得有些习以为常,如今突然这么闲暇下来,云仲不曾再如往日那般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