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便能使得马帮绵延不绝,怎么如今仔细听来,却比当初习武时节磨烂皮肉,还要伤人心智。”
王舵主亦是感慨,乃至于看向眼前书生的时节,神情多了些许怜悯意味,隔桌案举杯敬酒,一饮而尽。
身在此职,却不知道要比习武苦修要难上多少,平日里驾马乘车,倒是不消耗费多少力气,与马帮帮众平日里并不相同,瞧来便是相当省力,但若是略微动动念头,置身于此位,只需念及些许日后路途如何行,便觉脑海当中如同乱麻一般,当真是比起形体疲累困倦,更是要苦楚万分。
“甭如此看我,”糜余怀又重归原本酩酊大醉的模样,打过两三枚酒嗝,笑意当中五味杂陈,“此路原是帮主所选,我不过是恰巧提前想过,但被诸事耽搁,从未深思。”
“直到如今我也不曾想通,分明是身有顽疾,距身死不远的人,如何能静下心来想如此深,又是如何将诸事藏入心中,临近生死赌斗前破境。”
文人话语声轻轻,四周积雪随风转动,居无定所,而能映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