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着手心,“令堂煞费苦心,用白银八千两为你买得户曹参军的肥差,不过你并不满足于此,还未上任便打听到经略使好画,便想在其寿辰之时以画圣真迹献上……” “你从何处听来!”苏飞章面色一沉。 “这世上我打听不到的事情很多,但可惜,你的事不算。”上官轻候笑了笑。 “这些不劳阁下费心,告辞了!”苏飞章一甩袖,对几个官差吩咐:“我们走!” 锃的一声,众官差还没看清什么动作,李长安手中刀刃已横在苏飞章脖子上。 一股冰冷的杀意直接将苏飞章心头怒火浇灭,他后背登时冒出一片冷汗,连连退后三步,睁大眼睛,顿了好一会,终于怒道:“你究竟要如何!” “放你走,也可以。” 李长安的话让苏飞章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却面色愕然。 “回去后,你辞官便可。” “你说什么?”苏飞章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怒极反笑,他这官乃是军中肥差,实权极大,花费了八千整银还是因为苏家人脉极广打通了关节,不然寻常人有钱也买不到。他年纪轻轻就做到了这位子,日后官居高位也不在话下,让他辞官?莫不是犯失心疯了。 紧接着,李长安便拿出一块玉令在他面前一晃。 苏飞章一怔,瞬息间却是看清了那上面的一个姒字,那白璧无瑕的质地无可伪造,是真的王令无疑。 在这时,他也忽的记起了李长安这个名字为何如此耳熟。 在昆南城传来的消息中,李长安的名字虽没在九道种之列,其事迹却比九道种更惊人。只不过这些修行人的事情太过遥远,苏飞章当初只是略微瞟了几眼便将其忽略。 但现在他却没法忽略,李长安帮南宁王坐上了世子之位,甚至能说是他造就了下任越王。如今的越王年老体衰,越地众世家门阀虽然明面上不敢说诛心之言,但也知道越王时日不久,南宁王即刻就要即位。南宁王与原来的世子殿下夺嫡之时,这些中央以外的世家门阀因为距离之故得以避免站队,但现在形势已然明朗,再不站队未免就有些自大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君王初即位时候也多是如此,会或明或暗或扫清或制衡有威胁的势力,苏家自然不会想成为被杀鸡儆猴的那个,如今正是倒向南宁王之时。 在这节骨眼上,他苏飞章得罪了与南宁王关系至深的李长安,可以预见的,只怕家族中除了父亲以外,其余人不光不会想着救他,甚至恨不得与他撇清关系。 苏飞章呆立良久,门外那小二只能望见李长安背影,没见到南宁王的王令,就算见到也认不出来,但他却是看出来那位官爷被这位客官给镇住了。 乖乖,这位得是什么来历?小二眼珠一转,连忙下楼,当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