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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明鉴,这并非银子的问题,而是……”
“老大人的身体太过虚弱,寻常的药已经不起作用,药效猛的老夫又怕他承受不住,这实在是难以斟酌啊!”
“还请大人宽恕小人医术不精之罪!”
眼前之人的身份他还是晓得的,作为一个平民小大夫,他轻易不敢得罪。
夏靖风却顾不上什么,紧张地拳头握紧又松开,满头大汗。
半晌他又问。
“那现在,从京城请太医可还来得及?”
那大夫微微摇头。
“恐怕来不及,老大人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如果再耽搁半个多月,那必定就是油尽灯枯的境地了,还请大人节哀!”
这最后两个字‘节哀’,仿佛在夏靖风头顶下了一道闷雷,他只觉得脑门轰然一声炸开,再也听不见别的。
不知过了多久,唐浔在他耳边呼唤他才渐渐清醒过来。
“夫君,您可千万别吓我,您喝点儿热茶吧!”
她端过来一盏热茶,用小银勺一点点喂他。
夏靖风眼神终于清明过来,他眼圈瞬间赤红,一手拉着唐浔一手捂着自己胸口,难受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夫君!”
“您别说了,我都知道,我都已经知道了!”
夏靖风情绪渐渐安静,心头的伤依旧像一条毒蛇,拼命撕扯啃咬着他的内心,仿佛不扯烂就不罢休。
……
消息传得很快。
不多时温氏就得到了消息。
她慌慌张张从后院赶来,看见夏老爷干枯地躺在床上,又看了看夏靖风一脸神伤,她十分内疚。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及时发现老爷的病!”
“靖风,你……”
“你父亲他现在如何了?”
夏靖风红着眼,半晌才道。
“大夫说,父亲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强行救治,只会徒增苦楚!”
温氏闻言说不出话,只是拿着帕子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