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
“如果是别人,我会感激。因为是蒙拓,我才会爱慕。”长亭笑了笑,说实在话,和自家哥哥说这些话实在有些伤脑筋,可话都说到这儿了,她若怂了,岂非半途而废?
“说起家世出身,谢表哥,陈家阿兄,崔家二郎君,都是顶好顶好的。往前在建康,符家宗室那些喜好曲水流觞的少年郎,阿娇还见得少了?他们都很好,可都不是蒙拓。哥哥,诚实地面对自己的爱恨,往往比正确与成熟更重要,这句话也是父亲说的。”长亭与陆长英直视,“阿娇又不是佛陀,不敢妄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正确的,阿娇只不过希冀当前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要叫自己后悔而已。”
胆小的人连恐惧都要耳听八方。
陆长英兀地想起这句话。
他究竟是该欣慰陆家阿娇并非胆小之人,还是应该害怕小阿娇胆儿太肥,主意太正了?
“可是蒙拓为人太过抑郁,远没有你一个小娘子果敢。他不敢主动担起你的责任,也不敢承担陆家带给他的压力,所以他什么也没做,放任你与谢询定亲。”陆长英一针见血,“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依赖他,比他在意你更甚?”
“他一开始不敢,他承认我也承认,所以才叫造化弄人,阴错阳差。可是如今他敢了他动了,也并不是亡羊补牢为时晚矣。”长亭一口承认,且理直气壮,“所以,这不能这么理解。我与蒙拓,谁也不欠谁的。是我更在意他,还是他更在乎我,我认为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在意不在意不是嘴上怎么说,而是要看怎么做。”
陆长英久久无话。
七月上旬,天朗气清,无字斋南北通风,清风过境,难免让人心旷神怡。
长亭微低眸,轻唤道,“哥哥...”
陆长英却一下子笑起来,“这样大的事儿,叫我想一想都不成吗?”
长亭“哦”了一声,再看陆长英,语气讨好,“那哥哥您慢慢想啊,要不要叫小厨房炖两盅羹汤,咱们用过午膳之后您再决定?其实阿娇也不是很着急...”
“别贫。”陆长英缓缓挺直身来,“蒙拓若想娶你,他便放马过来吧。陆家的姑娘,犯不着跌份儿。”
“已经跌了...”
并且已经跌得不能再跌...
长亭缅怀了一下她那早就用不了的矜持,然后轻声轻气地接了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