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动来寻我。”
长亭抿抿嘴。别开眼。
也是。
第一次能翻墙进来是因为陆家大乱还未恢复元气自然无暇顾及,第二次能翻过来是因为陆长英还没用顺老宅的人手。这...蒙拓倒是轻车熟路翻习惯了,如今陆长英却不干了。
“哥哥别说蒙大人是蒙傻子...”长亭啧一声有些不满,想了想既然话都说到这地儿了,干脆趁火打劫,哦不,趁热打铁再问,“蒙大人究竟受伤了没呀?伤得重不重?现今还在庄头上吗?”
陆长英面色一梗。
“胸膛上中了两刀,刀口不深,确实是发着高热回的平成,只是赖他身体强健,两幅药下去当即生龙活虎,如今回冀州去了,临行的时候给我工工整整行了个礼,说是谢陆家救命之恩。”陆长英笑了笑,“我现在才晓得他哪儿是谢救命之恩啊,摆明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长亭偷觑陆长英神容,并不觉陆长英恼怒了,心放下一半。
另外一半,还因为陆长英一直没表态,正悬吊吊的呢。
一说这事,长亭就气短,对着玉娘都气短,更何况对着陆长英。说不后悔她没一早说出来是是假的,如她一早说出来了,自家阿兄自己知道,陆长英就算再气再恼也得为她筹划的...可再退一步论,早一点,她和蒙拓都还没将话说开,哪儿就轮得上她告诉陆长英实情了呢!
所有的事儿都打了个时间仗,先来后到的,总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字斋里头无字画,无金石玉器,无盆景花草,几摞竹简加一摊旧籍,再添长毫数支便成就了平成陆家半亩生涯——未迁建康之前,陆家所有的关乎社稷宗族性命的决定都是在这处定下的。
陆长英知道自己应该权衡之下选择利弊。
不,根本不需要权衡。
他们已经和谢家说定亲事了!
谢询待娶,长亭待嫁,谢陆两家门当户对,缔结下的良缘,延续经年的联姻。
陆长英手上一松,广袖微拂,陆长英与长亭的眼睛都像谢文蕴,眼窝深,眼睛大,睫毛长,看人的时候异常专注,陆长英轻弯了弯腰,看着长亭的眼睛,神容严肃地问她,“为何是他?蒙拓如今寄人篱下,母亲是邕州庾氏遭士家唾弃,父族更拿不上台面,是胡人吧?他自己莽夫一个,虽说有心机也算是有城府有心胸,可奈何石猛膝下有三子,怎么轮都轮不到他上位。阿娇,你想过没有?你是当真真心爱慕着他,还是你需要有人拉你一把的时候,恰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