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便是陆五太夫人所说的最大的疑点的话,小辈想,小辈应当可以解释。”
长亭眉梢一挑。
真定大长公主面色未改,手一抬,示意聂氏说下去。
“火势要猛,无非两点,油与酒助火催燃。那夜广德堂火势烧起来的时候,并没有酒的气味,酒烧在火里气味极大,压根就遮掩不下去,这一点便可尽数排除了。要想火势一下子窜得老高,且寻常的水灭不了,只有用油了。”
聂氏条理清晰地轻声说道。
陆五太夫人不知聂氏究竟想说什么,想张口打断却又怕错过紧咬不放的好时机。
“近日来,小辈在整理广德堂内外支出账簿的时候发现,在正月将过之时,三太爷着人从内至外,从上到下,将广德堂里里外外的木料画梁全都重新刷了清油。”聂氏眸色一动,手上却将长毫笔搁下,眼神不知看向何处,可语气平缓得叫人信服,“三太爷素来好风雅,广德堂是全部由木料撑起来的,厢房连着厢房。今年平成时常落雪,天气湿且寒凉,清油刷到木料上不易干透。正堂小儿生炉子的时候打翻了柴禾箱,燃着的火星溅到清油上,自然‘轰’地一下便烧了起来,因为清油起的火,再拿水去浇灭,自然火势不仅小不了,反而一下子冲了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