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氏这才收起了自己的不自在,拉着白木槿的手,真诚地道:“槿儿,你说的有理,可是……我终究是心灰意冷了,即便守着这名分,对我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你选择离开,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可是选择留下才算是真正的勇敢
。因为如今有人在背后时刻准备替代长房的地位,你若走了,岂不让人有机可乘?那女人不过是个过河卒,你知道接下来的人,会不会又是有心人布下的陷阱,难道你要让表哥和表姐与我一样,步步惊心吗?”白木槿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温软,反而带着一种隐忍的愤愤。
最后那句话,总算惊醒了秦氏,她看着白木槿,这个才十四岁的侄女儿,她前后的变化,才明白,自己若真是撒手不管,那只比她大一岁的菲儿,能不能如她一般隐忍,聪慧,保护好自己呢?
她担忧地看了一眼陆菲媛,虽然不是亲生,但她早已当菲儿是自己的亲女儿,把曾经的遗憾和爱,都放在了她身上。她记得这个孩子被抱回来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捧在手里一点点大的小娃娃,如今竟然成了大姑娘,她将她护得很好,从不肯让她受委屈。
若是有一天,有个像二房小姑子那样的女人进门,口蜜腹剑,对付她这个宝贝女儿,菲儿能不能如槿儿一样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还有青云,他虽然聪慧,但都说捉贼容易防贼难,若她不再,谁知道那人会怎么对付他?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身为母亲,哪里能放心自己的子女交给别人来看护呢?
她想到那个早亡的小姑子婉琴,若她在天有灵,看到自己的儿女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中,恐怕也十分后悔当年没有看清身边的毒蛇,而将子女所托非人吧?
秦氏落下滚滚热泪,几乎口不能言,陆青云却开口道:“表妹,你不必如此,我不会让任何欺负妹妹,也不会任人宰割,母亲有权力选择自己的路!”
白木槿微微叹息,道:“虽然槿儿觉得表哥有能力周全自己,但你毕竟是男子汉,难道能一直守在内院,去和妇人勾心斗角吗?”
陆青云一时语塞,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的志向远大,怎会甘心留守家中,为内宅琐事捆缚自己?
秦氏摇摇头,终于下定了决心,道:“槿儿说的对,我不该只顾着自己逃避,为母则强,既然十八年我都熬过来,又何妨再熬十八年!这陆家长媳的位置,我绝不拱手让人
!”
白木槿欣慰地点点头,她知道,身为人母,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