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留在陆家又有什么意思呢?”
真的爱过才会伤到心,之前秦氏只以为自己只要等下去,总会让夫君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可是看到了黎蕊,看到他对黎蕊的宠爱,她才觉得自己有多傻,男人的心里没有你,又何谈回心转意,他从未真正在乎过她
。
白木槿怎么会不懂,想必没人比她更懂,可是她和秦氏不一样,大舅舅再如何混账,这些年对秦氏只是冷淡,却没有想过要休妻,更没有苛待过秦氏,而秦氏在陆家,有婆母的全心相待,有一双懂事又聪慧的儿女,她比起前世的自己,好太多太多。
如今之所以伤心灰心,也是因为她还爱着大舅舅,若无爱,就不会痛,那就更不会离开,而是应该占着陆家长媳的位子,为自己的儿女谋取最大的利益。
说到底,秦氏心里还是在意大舅舅,所以才萌生去意,以此来告诉大舅舅,她也不是任人揉圆搓扁,毫无气性的泥人。
若是没有秦氏留在陆家,大舅舅再娶他人,也不知道新人进门,陆家会闹出什么风波,而她既然要铲除陆氏的根基,自然少不了大舅舅这个助力,更不能让疼爱自己的外婆跟着伤心,所以必须要劝和。
白木槿缓了缓,才道:“大舅母,槿儿虽然年幼,很多事情考虑不周,但这件事从头到尾,大舅母有多少委屈,我是看的明明白白。可是,有些委屈如果不吞下,将来恐怕会有后悔的一天,你知道你离开的陆家,大舅舅正当盛年,如今又治愈了身子,他定然会再娶,这新人进门,大表哥虽然是长子嫡孙,但那新人是否甘心让自己的儿子屈居人下?还有表姐,她还未议亲,若没了你这个娘亲的扶持,如何在陆家立足?你可想过?”
秦氏前后一想,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心里那口气就是无法咽下,若要她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真是太难了。
白木槿自然也看出了大舅母的顾虑,暗自笑了笑,女人家的心思,还真是有些难为,不过她却有个好法子,于是凑在大舅母耳边,悄声道:“大舅母,你的顾虑我明白,若我有法子帮你出了这口气,你可愿意再考虑一下,留在陆家?”
秦氏明显愣了一下,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白木槿,显然自己那点儿小心思是被这聪慧的外侄女看的清清楚楚了,自己一个几十岁的人,竟然还要一个小姑娘来劝导,真是令人汗颜。
白木槿清了清喉咙,道:“大舅母不必在意,我自幼丧母,一直当您是自己的母亲般,所以更加不希望您这么多年辛苦持家,最后都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