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说来说去就是不准出凤仪殿的大门嘛。
方皇后去大觉寺,事情总算要有个了断了,进进出出的人来人往,就算最亲近的说起话儿来也要懂得猜与想。
行昭抿唇扯开一抹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索性垂眸舀了勺羹汤,一口咬破了一只莲子,里头的那根淡绿色的芯子没去干净,苦得像从心里翻涌上来一样。莲子心莲子心。两个人的心都连在一起了。相互牵扯,轻轻一触当然就会疼得钻心了。
木木愣愣地嚼了两口,再慢慢吞咽下肚,终究是轻轻点了几下头。
日出东升,日落归西,凤仪殿里头悄悄地备好了出行的依仗,悄悄的,自然就是一切从简了。行昭这头在描红。那头还是能听见蒋明英压低声音地呵斥:“...八月的晚上是有多凉?值得把坎肩都带上?皇后娘娘是去祈福诵经的,又不是去过冬留宿的!”斥责完这处,声音又飘到那处去了,“香炉你也想带?你怎么不把那几盒檀香也一并带上呢?什么?你说你把已经檀香装进了箱笼里头?”哭笑不得的女声停了一停,随即终究忍不下去了,稍稍松开了些嗓门近乎发飙:“快去给我拿出来!谁见过去祈福诵经的佛寺里没有檀香的啊!”
行昭扑哧一笑,手一抖便将一笔垂柳竖写得歪歪斜斜的了。
外院的小宫人因着前头的事儿被方皇后打发的打发了,开恩留下来的如今都在厢房里头养着被打的屁股,尽善尽美的蒋姑姑最近像一根悬在弦上的箭恨不得逢人便射出去,把那些没出息没眼力见的。触了霉头的小宫人们一个一个都射得鼻青脸肿。
谨言慎行,端方沉稳的蒋姑姑遇到唯唯诺诺。还留着头红着眼的小丫头们会有劲没处使,想狠狠地罚下去又心有不忍,想轻言细语地教导到最后又会被逼得怒火上脑。
世间从不缺少可爱的人与事,行昭歪着头看了看将才写歪的那个字儿,展颜一笑,团吧团吧揉起来扔到了地上,又下了炕趿拉着木屐跑着靠在方皇后身侧,小娘子软软柔柔地声音像有一根羽毛扫在心尖尖上。
“...您早些回来,晚上的骊山凉着呢,虽不至于穿坎肩儿,您也记得带上外衫好歹能披上一披。既是圣命,就有人在替您撑腰,您只是奉命行事之人。有些人就是种错了花圃的花儿,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您别和这些人争气儿,仔细将自个儿气得够呛。”
说得隐晦,却让方皇后笑吟吟地紧紧地搂了搂行昭,还有人的心牵挂着她呢!
临到暮色四合之时,城东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