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下以后的事,你还很年轻啊。”
“别说这个了,你的面做得不错。”阿岳深吸一口气,“好香啊,其实你可以考虑下在shining coffee推出商务简餐,这附近写字楼还不少,午餐、晚餐的生意也能赚不少钱的。”
“阿岳!”
“……”阿岳拿着筷子的手一滞,沉默片刻后,他抬起头,认真地说,“唐飞,你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
唐飞望着他脸上那副黑黝黝的大墨镜,一颗心沉重起来。
童希贝觉得自己一定是着魔了。
回到家,洗完澡钻进被窝,她满脑子都是与阿岳在咖啡馆里的对话。
当时他们的周边没有亮灯,只有吧台处的灯光幽幽地照过来,阴暗的光影下,她看着阿岳的脸,他戴着墨镜,头发蓬乱,胡子拉碴,唇边却挂着不以为意的笑。
真是一个怪人。
童希贝卷着被子翻来翻去,半个小时后都没有睡着,她干脆下了床,到客厅偷了一瓶童大林喝了一半的红酒回房喝。
她没有用玻璃杯,而是学着阿岳的样子对着瓶口猛灌,咕嘟一大口下去后,喉咙立刻烧了起来。童希贝觉得很过瘾,索性从自己的小柜子里翻出一包薯片,盘腿坐在床上,就着薯片喝着红酒,一直喝到脑袋迷迷糊糊地,她扑通一下倒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童希贝睡过了头,上班迟到。
领导看着灰头土脸的童希贝急匆匆地跑进办公室,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给了她一个新的单子,叫她去跟进。
是美术馆的一个工程。童希贝与对方打电话联系,仔仔细细地问了工程现场的情况,挂下电话,她收到对方发过来的图纸,仔细研究后,她给对方做了一个简单的初步方案,又与对方约定了查看现场的时间。
一通忙完,童希贝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知怎么的,脑子空下来,她又想起了阿岳。
阿岳是个神秘的人,邋邋遢遢,疯疯癫癫,却又有着一股特别的魅力。童希贝本来以为他很沉默,没想到一聊起来才发现,其实他的话很多,而且他的声音非常好听,音质低沉,又带着一点漫不经心,性感得会令童希贝心里升起一种酥酥的感觉。
阿岳还有一双好看的手。童希贝还记得那天晚上,他用双手抚过自己的脸颊时,她紧张又惊讶的心情。
不知道阿岳的眼睛为什么会看不见,是先天,还是后天?是生病,还是事故?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