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还有“大礼堂”的时代。
小时候,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叫“礼堂”,只是跟着叫名字,却从未想过那个“礼”字的意义,只知道那是一个大的电影院,平常放电影,一有节日就在里面演节目、开大会,领奖。
现在想想,那不就是一个“知荣辱”和统一思想的地方吗?
在这里,就是“在大家面前”,绝对的公开”,在这种场合里,当着全厂那么多职工的面前,什么话都说到明面上,受到表彰的时候,那可是莫大的荣耀。
老爸的“先进生产者”是在这里拿到证书的;二姐穿着漂亮的藏族服装跳《bj的金山上》那激昂、欢快的舞姿,当年还未得近视的我,在台下远远的就能从一圈跳舞的姐姐们中间,一眼找到她,心中充满了对偶像一般的崇拜;我的少先队员也是在这里当众加入的;小学6年里,无数次作为领唱,在主席台上把:“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这句歌词起一个过高的调子,还双手打着八字的拍子,结果唱到后面,大家都唱不上去了,就变成了我的独唱,然后等演出结束,在回学校的那条单纯至极砖路上行走的时候,后面就有高年级的同学指指点点,说:“就是这个家伙,把调起那么高。”那条砖路,还是由我们学生自己亲自铺筑的,所有的学生都上阵了,拉着小车车来回运碎砖,旁边的工厂围墙整整一面,把厂区围住,我们就沿着这堵墙一直向前,就到了最尽头处修建的子女学校。
作为小学阶段的“学霸”,在我没有上小学之前,一直是我二姐的天下;等到我的那一届,我就接过了二姐的班,成为本年级的第一名,除了体育成绩无法与二姐相比,受限于身体条件远不如她,在班里是个头倒数第三的排序,但我也绝不认输,在“运动队”不收我的前提下,仍然坚持每天早上和他们一起参加锻炼、跑步,六年下来,个子并没有长高,倒是成就了一双粗腿。
赵建军就是那时和我一起,作为班里最懂事的“小大人”选出的一组音乐感最好、学习成绩也最好的cp,每每进行诗歌朗诵、合唱的男女声领唱(颂)员。
我们甚至还代表学校,去参加了沙依巴区的比赛,也第一次画着那种“油彩”的妆,整个脸象是被套上了一层硬壳似的,表情肌都动不了似的,而美丽的音乐老师给我们教唱的是那个年代的“流行歌曲”,王洁实和谢丽斯的《黄鹂鸟》,虽然没有拿到成绩,但走上了更大的舞台,还是挺激动的;后来我们还组队一起去参加了市上的“小学生智力竞赛”,虽然我个人拿到了奖励,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