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包括当初生小妞时,坐月子,也是一样回到自己娘家,就在父母家搬上楼房前最后的过渡期里,一间十来平方米的平房过渡房里,横来竖去地挤下了七个人,我和刚出生的小妞共享半张床,现在想想,那时也是够震撼的场面了。
其实,那一年,她们是同期坐月子,外甥、外甥女是一个月生的,只相差十几天;而我那一年,也达到了“疯狂”高峰,这边帮外甥女洗完尿布,那边就要过去哄着外甥,而大姐就早早去停车场恢复工作了,我在为小东西唱完了我所有会的摇篮曲以后,也没有办法用橡胶奶瓶骗小家伙喝一口米粉下去,后来,我只好把米粉倒在手上,让他以为我那胖胖的手掌肚就是她娘的奶,这才骗着喝下去。等他喝完了,又开始大哭,我只好把他包好,抱去车场。我还记得很清楚,这小屁孩,一出房间,就不哭了,两个大眼睛,亮亮地,在夜路上显得特别精神,那时五月多,温度还好,小东西就这样折腾着。
我就这样把两个小东西,不,是三个小东西,还有侄子,真正我的主力玩具,在那年里在,我把小孩子从出生到两岁多的全部表现,都研究透了,虽然自己没有生育,却有着无比丰富的经验。
样一回想,我突然能算出来,老爸老妈给我的最快乐时光,就一年而矣,就是我从聪宝贝的两岁半起出发南下去广州;而老爸老妈带着聪宝贝和我一起在广州过的时间段,是聪聪的四岁。
他们真的不知道,离开他们的生活,才是我人生中最为开心的时光。
这又怎么和他们说?
老爸错误地理解为:“孩子一人在外,多想父母啊!我们做父母的,一定要在她跟前!”于是,他们紧紧地跟着我“高飞”的步伐,我去哪,他们去哪。
于是,我也就只能带着他们飞。
可是,我并没有过人的能力,我还是回来了。
他们所教会我的为人做事的办法,在职场上,远远不足以应付真实的情况。在没有指点的情况下,我所做的各种反应,都会被类似“邓晶晶”之类的高知子女不停地嘲笑:“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回来公司很难看?”
这种失败感,一再升起,我把它压下,可它们还是会见风就涨,稍有不适,就会再次升起,一次又一次地打击着我那其实很脆弱的自尊心。
比起我的自尊心来说,生命永远是更重要的命题。
与我骨肉至亲的父母,在他们的身体出现状况,必须由我们来承担责任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躲开,而是尽力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