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焦躁不仅仅是在我和老大身上,二姐也难以压抑,虽然每周只是周六来一天,从上午1点到下午5点半,就这个4个半小时,也足以让二姐显得无比烦躁不安,尤其是在她准备动用厨房给老妈做一顿好吃的时候,就会在厨房里,面对着“不干净”的餐具、不足量的食材、过期的调料、过窄的空间一通狂暴操作,老妈的水就“遭殃”了,一直依靠滴水为主力的用水,此时就会被二姐把整个桶扔一边去,然后大打开热水的水龙头———也几乎只是她一个人敢这么痛快地用水。她对不好食材的舍弃,每每让老妈痛心,最好就是不要在厨房里出现。
“一天到晚省,也没见省出个啥来。”二姐为自己的“大手大脚”找着理论依据。
“总这样过日子,到现在,连自己的一间房子都没有!”老妈背后就这样总结老二为什么一辈子靠租房子过日子。
这娘俩,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理财观、人生观。
只有哥是最成熟、稳定的,他从来没有情绪失控过,永远表现得那么可亲、善解人意,但是他也在小心谨慎地维护着他的底线:嫂子,他儿子。对于他来说,那个漂亮的媳妇、聪明上进的儿子,就是他全部努力的意义和希望所在,而对于父母的照顾,一样,也是出于传统的“尽孝”所需,他也是拼尽全力在做了,虽然老妈还是会不满意嫂子一年只除夕来一次家里,但毕竟这是新时代的,她要还想象着电视上所演的那种旧社会里,媳妇就变成这家的主心骨,管一切,那只能是天方夜谭了。能把她儿子照顾好,把孙子教育好,就已经算不错了,她自己还有一摊子人要养,她也是一家公司的负责人,还能指望什么呢?
老妈对于什么是“老板”一直有一种误解,她甚至以为老板就可以轻松任意地拥有公司里的所有的东西,直到我给她讲二姐的同学芸子和普通员工一样,也在特卖场里挑选着属于自己的薪水要支付的服装时,她才似乎懂了一点点,并不是说她是老总,就可以公司里的衣服随便拿。
但老妈有一种“朴素”的理财观:那就是一进门,就会眼睛盯着我们带什么回来了,象一个小孩子一样;但一旦要拿什么出门了,就特别在意。就当二姐想要拿走一瓶放了很久的落满灰尘的红葡萄酒时,老妈就说:“马上要过年了,还往外拿东西。”
二姐只好说:“开个玩笑”,再悻悻放回原位。
大姐就很在乎这一点,数次在暗地里向二姐说:“嫁人了就不要往娘家外拿东西了,要往回带。”
可二姐不理这一